王文武
“槐花十里雪山庄,万树镶银沁脾香。”刚从桐阴瑟瑟、桐花垂垂中醒来,眼前已是刺槐如雪,清香四溢。
时至初夏,京西,午后时常 踱步的街道两侧,槐花正浓。做个深呼吸,思绪飘千里。
想起以往初夏此时,总会趁周末,携亲带友,到胶东小城城南的山上,畅游槐树林,尽情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更让人念念不忘的,还有用槐花做成的美味。
那天下班,看到灶台上放着半盆槐树花。白嫩的花瓣,如玉塑冰雕,我禁不住抓起一把放在鼻子上,那种香甜的味道立马沁人心脾。
因为工作忙碌,在刺槐满树繁花的时候,未能亲赴香气氤氲的树下“大快朵颐”,幸好有妻子买回的槐花。
“老婆,这些槐花,你准备怎么做?”
“像蒸榆树钱一样,蒸着吃。”妻子答道。
“其实,可以烙槐花饼……”
“没做过啊,咋做啊?”妻子问我。
“我也想不起来怎么做了。我只记得小时候,娘做的槐花饼特别好吃,我至今记忆犹新。好像是用面、水、盐拌一拌,然后在锅里放点油煎。”
“好吧,我试试。”妻子欣然同意。
约摸十几分钟,妻子就将槐花饼放在了我的面前。顿时,清香漂浮,溢满鼻官。
这是种久违的味道。感动、幸福的热流涌上眼眶……
孩童时代,除了过年和待客时的大肉、白馍,最期待的就是春夏之交的槐花饼。其实,多年后再吃槐花饼,味道似乎没有记忆中那么美,但槐花饼给我童年的那种美好却回味无穷。
上大学后,直至今天离家千里,一直很少回家,也有近20年没有吃过母亲烙的槐花饼。尤其是成家立业后,回家更是少之又少,而母亲也进入古稀之年,再烙槐花饼已力不从心——我从还是爬地娃娃,到现在年近不惑,弹指一挥间,母亲也老了,老的脸上沟沟壑壑,身子骨老皴消瘦。
母亲节至。此时,无论是京西的行道槐树,还是胶东漫山遍野的槐林,定是槐花怒放。
想必家乡亦如是。远在老家的母亲,此时一定和父亲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盼望我携妻带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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