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明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已离开故乡四十余年了,回想起来,甚感岁月匆匆,时光不再。随之,很多儿时的往事已渐渐地在脑海里消失,但唯独故乡的那座渡槽令我魂牵梦萦,爱莫能忘。
家乡的渡槽长约千米,宽约三米,横跨两个山丘之间。曾有人吟过“青山虎山一肩挑”的诗句。渡槽下面有一条四季流淌的小河,小河上方渡槽支架大约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好似长虹飞渡,显得庄严肃穆,令人不可侵扰,心生敬畏。在渡槽的正中间悬挂着“长虹飞渡”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气势磅礴,蔚为壮观。渡槽的兴建,引渡五岳之清流,令附近八个乡镇百余个村民组数万亩农作物连年旱涝保收,村民们世世代代受益无穷。
渡槽的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河湾地,一年四季常青,风景秀丽。成片成片的甘蔗林、瓜果梨枣、各种蔬菜轮番换茬,给金灿灿的黄沙地披上了一层层的绿装。小河岸边,有一片竹林,风一吹,哗哗啦啦作响,和着“牧童”悠扬的山歌以及潺潺流水声,好像轻音乐似的令人陶醉。竹林的旁边,有一座简易的石桥。我少时求学,无数次地往返于这座石桥。只记那桥下清澈见底、鱼儿可数的清幽雅致,让我对石桥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钟情。紧挨着石桥的一片旱地更是饶有兴趣,地块虽不是很大,但却有三个乡镇的村民为其躬耕。原来是三角连接,村庄毗邻,素有“鸡鸣犬闻三乡”的美谈。村民们同耕同息,信息传递,情感交流,相处十分融洽。
渡槽的两端,分别有两间砖混结构的平顶房,它是守护渡槽人的“安乐窝”。这对20世纪70年代初的偏远山乡来说,可谓是“上层”建筑了。
家乡的渡槽兴建于20世纪70年代初,那时的建筑条件非常差,生活条件十分艰辛,真乃是肩挑车拉,人抬手提,一滴滴汗水凝聚而成的。曾记得:那时建筑工地附近的村庄都住满了来自各乡镇的民工。为了渡槽的顺利兴建,村民们发扬“愚公移山”和“大兴水利”以及“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无私奉献精神,充分发扬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的“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的伟大号召,能腾的地方全部让出来,用作民工的“宿营地”。民工入村时,肩挑背扛,架子车、独轮车和各种修建渡槽的工具连同民工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渡槽工地附近的各个村庄。如今回想起来,那种无比壮观的场面仍令我兴奋不已,感慨万千。
随着渡槽工程的逐渐推进,附近村民也开始尝到了“甜头”。首先是加工石子、装卸水泥和沙子等活计,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仅此每户年均增加收入几百元,这对于那个贫穷的小山村来说,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很多户人家在那时就是靠勤劳的双手和没日没夜的劳作而度过了那难熬的岁月。同时,也极大地丰富了附近十里八乡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由于国家对水利设施劳动者的高度重视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上级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地安排放映各种各样的电影。给我的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等电影,令长年很少出门且文化匮乏的村民们大大地饱尝了一回“眼福”。至今回想起来,有很多片段仍然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故乡的渡槽啊,你无遗地记录了那段难忘的岁月,目睹了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展望故乡未来的美好前景。你给村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欣和无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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