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晴
黑发中长出青春,也埋下文学的种子。在年华的背面,一些故事没有文字的描述,在不经意间就开始了。
幼时与小伙伴们同看一本黑白连环画,传阅同一本没有封面的故事书。上学那会儿,写出一篇好的作文,是文学最初的记忆,老师的朗读,同学的赞许,纯真童心的土壤里,埋下文学的种子。
那时纸上有雪。是少时的月光,是梦里的梨花、杏花、樱桃花……破土发芽,喘息的蓓蕾,一发不可收。每翻开一次,就会为梦想飘一次无暇。
那时书中有花,开满了青春的河山,似乎花中有毒,像罂粟。琼瑶、张爱玲的小说曾经引起青春的萌动,对之又爱又怕;炙手可热的四大名著在暑假可以走马观花地翻一翻;偶尔读一下金庸、古龙都可以纠结一个武侠情节;那一本《飘》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不知飘进了谁的桌斗;《基督山伯爵》运筹帷幄的复仇大计终究还是没有读完;喜欢摘抄汪国真、舒婷、戴望舒唯美诗句在笔记本的扉页,无与伦比的喜欢……
无数次幻想自己是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打着玫瑰色的油纸伞,走在江南的青石小巷里,偶遇一个临风而立的白衣少年;曾经多么相信,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远的路。书中的颜如玉,书中的黄金屋,一度令我泪水滂沱、也使我欣喜若狂。
高中时期,也曾和爱好文学的同学们一起组团文学社,写诗、写文,向报社投稿。后来的后来,各自为前程奋斗、为高考备战,对文学的放弃似乎是最佳的选择。
眼前的苟且才是生活。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是人生。我不是神仙,烟火里尘埃浸染的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主题。在一日三餐的琐碎里,在孩子的哭闹声里,在生存的奔波忙碌里,在一个女人日渐沧桑的容颜里……我的文学梦想,我最初的那片雪、那滴水,早已不知哪儿去了!有时午夜梦回,看月光的碎片,多像当年的纸上雪。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那是四季的象征,是时光流逝的兜兜转转,无论风来自哪个方向,吹到我的发间,张开的指尖,都是为生活奔忙。斗转星移,时光渐老,一个年华转身,孩子都已长大。朋友们戏说是女人的第二个黄金时代的到来。
电脑、智能手机的普及,QQ、微信的运用,各种公号文章的冲击,雨后春笋般葱绿我的视野。不是所有的花都开在春天里,撑着雨后醒来的油纸伞,我试着弯腰拾起心仪的一朵朵落花,在指尖旋转填补心的丘壑。
心若在,梦就在。微信群,广泛的交友平台,得益于很多的良师益友。文学,怀中最初的那滴水,复活过来,依然还是那么纯净。所幸心口还没长满杂草,还有一孔之地,可容纳一团干净的水。
没有翅膀,我只想做一个跋涉的歌者。文字是很轻的雨滴,喜欢把它们排成一些长长短短的句子。不必是华丽的辞藻,只想成为那些朴素的花儿;不必那么惊艳,我只想写出遇见的美丑;不必那么浪漫,我只想捧起一朵雪花。
我手写我心,不期望成为大家,在希望的田野上,努力耕耘,安居乐业,做自己的王就好。不管年华几何,不问今夕何夕,我用瘦笔织素锦,你用才情绘诗篇,灵魂都在指尖流淌。清风也好,俗尘也罢,心若在,梦就在,在山河远阔里,在人间烟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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