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子
30年前的此时,年轻的我为了所谓的梦,一路向北。
新奇褪去得太快,黄昏时就想回家,可列车不掉头:那时地理不好,没有地域概念,只知道随着北上的列车,离家越来越远。
一路向北,留在记忆里的不多,现在回忆零星记得:那古柏参天是周口的太昊陵;那个兖州的“兖”字让我琢磨很久该念什么;走进正在复修的曲府孔庙里,看见那具干尸我一点儿都不怕;微山湖是特意去的,因为《铁道游击队》,失望的是只有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至于济南,就是干燥;走在青岛的栈道上乘船看海,人生穿的第一双皮鞋磨疼了脚……
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地方,每天的黄昏,都是一样的心情,想着母亲在做晚饭了吧?
等到过年回家,正是《大约在冬季》盛行时,我也安分了,也不再思量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老实地待在父母身边,按现在的说法:只求现世安稳。
数年前,蛰伏了20多年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便按东西南北选择了四个城市:西安,南京,青岛,武汉。我想以游居的形式在西安待一年或更久,以醉在大唐怀之梦:只是,长安虽好,白居不易。更何况,暮色里,我以为的盛唐诗夜,早已被灯红酒绿充斥:我想念小城。
在青岛的八月十五“海上生明月”更多的是陪女儿,等她返校了,海于我不再是平静与包容,而是随时可以吞噬一切,让我坠入永恒的黑暗,我逃离了,还是小城的浉河让我有安全感。
南京之总统府,明皇陵,真正让我震撼的是雨花台倒下的近代革命先驱们的情怀:我想起大别山儿女倒下时的悲壮。
江城武汉,抵达时正是我不能面对的黄昏,“烟波江上使人愁”:武昌鱼让我更留恋小城的烤鱼。
一寂5年,远方有诗,也有我更怕的暮色苍茫,几次欲简单出行,都在最后一刻止步:异乡的街头,所谓繁华阅后,是流浪的步履。
“心若没有方向,在哪儿都是流浪”。5年时间,大别山的春天越来越美,老区人民在党的亲切关怀与领导下,过上了革命先辈希望的好日子。
作为大别山儿女,叫人如何不歌唱。余生,在大别山的怀抱里,安静的活成一棵树,把根深深的扎进大别山,把生命化作一片叶,努力张扬,最后归于这片多情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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