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金
尘埃,天马行空般任意游逛,凌乱如一粒粒愁绪百结的日子,直面那些逃避不去的厌恶的表情。你一定知道,日子无法缺失尘埃,日子也无时不在地生息着尘埃,尘埃以恣肆而洒脱的姿态直逼你的呼吸。
生灵们绝尘而来,又绝尘而去。
一座山依靠在尘埃的肩膀,笔陡又起伏的呼吸,抵达山谷泛青的热情和豁达的温度,泼溅那些冷漠的脸庞。那棵苦楝树,铺开一片树林。于是,鸟声挤扁一蓬林枝,挤扁一阵山风,却挤不扁一注阳光。片片绿叶,是一只只蜂蝶,盯住鸟语和霞光,穿来梭去,穿梭成点点斑斑的色彩,喧哗着,飞翔着。根须遮掩不住虫子的歌唱,尘埃依偎花草,依偎着天空的纯净。
因为无法逾越日子,尘埃流动成歌声,流动成一条七彩的山泉水,或是一座古朴山村,扭弯山脚农田,扭弯荷塘边倒立行走的柳色,一切都渐近渐亲。
那粒尘埃,是高深神秘的一尊禅语,屹立成陡峭岩壁,所有生灵朝圣一般摸顶叩拜,洗礼。所有崇拜者都满载而归!其实岩壁并未沉默,它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讲述自己历经的传奇……
那间土坯屋还在,那张旧木床还在,父亲没走,母亲也没走。我胡须花白的亲情随着尘埃的脚步渐隆渐高,如浪潮,淹没了院墙,淹没了太阳托起的那道山梁。那被尘埃晒暖的院子,洁净着身骨,苦苦寻觅,执意坚守,开成一行芍药花,那可是一棵棵挺直香艳、挺直脊梁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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