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版:文化周刊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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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鹅巡逻队


陈惊鸽

周末,我、丈夫跟随父亲回老家走亲戚。那天,阳光极好,村庄像熟睡的婴儿。只有风抚摸着芦苇,发出温柔的呓语。大概因为地广人稀,太阳把所有的光热都集中在了我们三个圆点上。我感觉快要被烤化了。这时候,在村庄的尽头,徒然逡染出五个小白点。仔细一看,是五只大肥鹅。她们步态款款,像五朵移动的棉花团,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从容不迫地向我们的方向移动。

近了,近了……这几只大肥鹅好像不怎么见过世面,见到陌生人从村口方向走来,俨然一副守护神的架势。它们高傲地昂着头颅,撅着红嘴喙,嘎嘎地叫嚣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我们驶来。

有经验的老爸,一见这阵势,大叫一声“哎”,便率先冲到队伍前方,试图引走大肥鹅。果然,有三只大肥鹅被老爸引诱走。它们用大嘴巴叼着父亲的裤管子不放,和父亲纠缠在一起。我看着又瘦又矮的父亲被肥鹅强扭成一团,攻破不下,正揪着心。只见另外两只肥鹅,扑棱着大白膀子,脚底带扇,走路扇风,凶巴巴地向我这边冲过来。

情况不妙,老公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左踢右挡,手脚并用,跟肥鹅打成一团。我紧拽老公衣角,左躲右闪,不知所措。只听老爸一声:陈惊鸽快跑。我猛然醒悟,兔子一般逃跑了。一口气跑到村口,回头看老爸和老公还在跟肥鹅作战。他俩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此时却都是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

不知道是肥鹅累了,还是父子俩攻势威猛,反正把肥鹅击退了。此时,父子俩神采飞扬,大步流星,我看见阳光下俩人脸上滚落的汗珠子,饱满晶莹,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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