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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写的诗篇 生命的壮歌


——追忆为创建新中国献身的九位就义诗作者(七)

焦予玲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着自由,

但也深知道——

人的躯体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我只能期待着,那一天——

地下的火冲腾,

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叶挺

叶挺将军这首著名的白话诗《囚歌》,写于1942年11月21日,当时他在“皖南事变”后被国民党囚禁于重庆郊区的红炉厂。全诗浓缩着他对牢狱生涯的体验和对生命、自由及尊严的深刻思考,慷慨而悲壮。

叶挺,1896年9月10日出生,广东省惠阳地区周田村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创始人之一,新四军重要领导者之一,著名军事家。

1924年,国共第一次合作期间,叶挺入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和红军学校中国班学习,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年底加入中国共产党,由信仰三民主义转而信仰共产主义。

大革命失败后,叶挺与周恩来、贺龙、朱德、刘伯承等领导了八一南昌起义,任前敌总指挥兼第十一军军长,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

1927年12月11日,叶挺与张太雷等共产党人领导发动了广州起义,叶挺出任工农红军总司令。起义失败后,叶挺接到党的通知,经香港、马来西亚、日本到达苏联。由于先后受到李立三、王明的无端指责,叶挺苦闷迷茫而退出共产党,先后流亡德国、法国等地,1932年到澳门隐居。

抗日战争爆发后,叶挺出任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军长,被授予中将军衔。叶挺率部粉碎了日军对皖南的“扫荡”,得到了蒋介石的致电嘉奖。他虽未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但坚决贯彻执行党中央的正确路线,坚持华中敌后抗战。

1941年1月,国民党顽固派制造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在遭到国民党军重兵包围的情况下,叶挺指挥部队奋起突围,浴血奋战八昼夜之久,在与国民党军交涉时被扣押。叶挺严词拒绝了蒋介石的威逼利诱,婉拒了好友陈诚劝其前往缅甸御敌的请求,先后被囚于江西上饶、湖北恩施、广西桂林等地,最后移禁于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集中营。

在狱中,叶挺写下了著名的《囚歌》。1946年3月4日,在中共中央多方面的努力下,叶挺始获自由。他出狱后第二天即电告中共中央,请求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我已于昨晚出狱。我决心实行我多年的愿望,加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你们的领导之下,为中国人民的解放贡献我的一切。我请求中央审查我的历史是否合格,并请答复。”3月7日,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电告叶挺批准其加入中国共产党,以“亲爱的叶挺同志”相称。

1946年4月8日,叶挺乘飞机由重庆到延安,飞机因被国民党特务放进磁铁致导航失准,在山西兴县黑茶山失事。噩耗传来,周恩来失声痛哭;毛泽东在《解放日报》上发表悼词:“为人民而死,虽死犹荣。”

1988年,叶挺被中央军委确定为36位开国军事家之一;1989年11月,被中央军委冠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家”称号;2009年9月,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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