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鸽
103天,仿佛煎熬了一个世纪,这是我们分手的时间。以前嚷嚷着减肥,运动运动节食节食,也只瘦了两斤。而现在却瘦了10斤。同事们都夸我减肥成效明显,苗条多了,我苦笑。
和泉瑀相识在丽江古城的街头。当时我正在为一款牛皮包讨价还价,老板死活不让,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泉瑀挺身而出,慷慨地帮我付了钱。我们就这样庸俗地认识了。
泉瑀真得很帅,一米八的个子,端正的五官,阳光帅气。这让我虽已奔三的心依然突突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我80岁时还会不会这样。面对这样的一个帅哥,我毫无抵抗能力,不知不觉地就跟他搭伴而行了。我们一起游览了丽江古城,还去了趟玉龙雪山。之后便回到了各自的城市。
本来旅游的一次悸遇也就是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它只是枯燥平凡的生活中的调节剂,是拿来回忆的,而日后我们却当真了。
一次旅游,其实也不能成为认真的充分必要条件。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泉瑀写诗,也是文学爱好者。他一个学计算机的理科男,竟然会有那么细腻敏感的情怀。这,令我不得不佩服。
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收到泉瑀的诗。这些诗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不管阴晴圆缺,偷偷植入我的心中。
我就这样沦陷了,30岁的傻女人,就这样不管不顾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之所以30岁还未婚,也就是因为严谨到苛刻的原因。过了28之后,我明显感到向我献殷勤的男生越来越少了。说来也不怕笑话,到后来的相亲活动大部分都是AA制,或者有时候看男士犹犹豫豫,我干脆慷慨大方地买了单。
我已经很久不被男生青睐了,泉瑀就像一道光,点亮了我的心。我承认,我的内心也是渴望激情渴望浪漫,渴望做一个被宠被爱的小女生的。
情到深处,泉瑀就自告奋勇地来我的城市找我了。后来,我也去他的城市找他。但事实上他只来过一次,剩下的便交给了同城快递的玫瑰花,玫瑰花被它的主人赋予了神圣的使命,争先恐后地挤到我面前,绚丽地开放,代表了泉瑀那颗爱我的心。
我跟泉瑀的城市相隔700公路,高铁4个小时,火车则需要12小时。随着,我对他感情浓烈度的增加,我的出行次数也越发勤奋些,而经济也越发拮据些。出行方式也由高铁转为火车卧铺再到火车硬座。傍晚,6点钟上车,到泉瑀的城市是早上6点钟。
火车上嘈杂拥挤,泡面和脚丫子混合出一种奇特的味道。我没有任何食欲,痛苦地用耳机塞着耳朵,放着很大的音乐。夜幕终于降临,饥饿感不合时宜地来临。邻座的大汉蜘蛛一般将触角伸开,他往属于我的领地里织一下,我则缩一下。退到无处可退,只得拿包堵住他继续扩张的触角。而对面的胖女人则把肥肉全都贴在桌子上,肆意地打着酣。我则倚在窗户上想着泉瑀,想着我们虚无缥缈的未来,于漫漫黑夜中等待一粟光照。当光越来越浓密的时候,火车便开始进站了,目的地在我的思念中向我驶来。
泉瑀没来接我。我一个人坐上公交,摸索到泉瑀住的地方。在我敲门之前他还没有醒。他一定又打游戏到深夜。类似这样的情景不止一次的上演,我则一次次为爱情奋不顾身。一夜的奔波,最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沐浴。水花俏皮地从我的身上滚下,冲刷走一身的疲惫,也刷来我对泉瑀的爱意。而这一次爱意却无情被地漏上比我和泉瑀都长的头发所熄灭了。
那长发伴随着水珠的滚落像海藻一样荡漾开来,从此我的心里也长满了海藻,湿漉漉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泉瑀。
温馨提示
本页面内容不允许直接阅读,请通过《信阳日报》客户端浏览查看。
扫描二维码下载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