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志
《弦歌》执行主编转来一组小说,拟编辑专号,让我写个评论,感觉压力山大。在我发表的600余件作品中,属于严格意义上的文学评论屈指可数。下面就我有幸读过的几篇稿子,写几句读后感吧。
《守林人》突出了人物塑造。作品一开头就直接提到了三个人物:“我”“三爷”和“大佬”。“我”的身份是学生,刚上初中一年级,属于“半个劳动力”,主要任务是守夜,夜晚睡在林场,守护林木。“三爷”的身份是场长,作者突出了他的外貌特征——身体、四肢、眼窝、手指、年龄等历历在目。“大佬”的身份是副场长,简单介绍了其个头和年龄。传统意义上的小说都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主,作者抓住了人物,就等于抓住了小说的要害。《歧路,亦同行》也突出了人物:“我”和“一个男孩”等。豫南小县城的地理环境,夏天、夏雨的时令与自然,雨幕下男孩的“草编木鞋”与我的“塑料雨衣”相映成趣。由于“好奇”,彼此的灵魂不期而遇。
《我从黄泥岗来》注重环境描写。如果说人物是小说的中心,环境就是人物成长的土壤。黄泥岗是一个特定的地理环境,人物形象的塑造与展示离不开这一片沃土。作者借用历史小说中的人物说事,又从另一个侧面暗示了人物成长的社会环境。《小偷遗留的手机》环境描写若隐若现,让人感觉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读着读着,“光州市西山街道办事处的梅岗社区”的地理环境便跃然纸上。社会环境也时不时地在读者眼前浮现:“表叔来了。他骑野狼摩托,穿着不合时令的黑色皮大衣,脚蹬三截头的黑皮鞋。”表叔的派头折射了时代特征。
李胜志、邹相、万全云、子圭、王刚、袖侠等在小小说情节设置上各有千秋,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在制造悬念上都能苦心经营,结尾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小小说是个大世界。作为近年来兴起的一种新的小说体裁,它越来越受到业界的重视和读者的青睐。小小说之所以渐趋火爆,是因为其情节最能给读者提供情绪价值和审美体验。如果说人物是小说的中心,情节就是人物成长的历史。没有历史的人物是苍白的,有了历史的人物则是丰满的。如何在尺幅之内掀起滔天巨澜,在一定程度上考验着作者的创作才情。
黄森林的《一路前行》、李勇的《月寨》、彭晓航的《无支祁》和刘玉霞的《唱花鼓戏的女孩》,可圈可点之处同样很多,限于篇幅,不再赘述。
紫弦大地,人杰地灵。小说作者众多,除了上述之外,据我所知,还有不少高手。由于这次没看到具体作品,就不再一一罗列。
苔藓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们的小说队伍正在发展壮大。光山一批有志向的小说作者已经起步,只要持之以恒,马不停蹄,最后不仅能登上高原,还能攀上高峰。
但是,我们不能好高骛远,要立足当下,打好基础。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达·芬奇画蛋,中外艺术大师都在基础上长期历练过。清代郑燮《题画竹》云:“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意思是说,画竹子坚持四十年不间断,白天泼墨晚上思考。经过多年努力,繁杂的笔墨没有了,而竹子的形象却跃然纸上,画风独特,是创作成熟的重要标志。艺术都是相通的,小说创作也不例外。
当然,小说是语言的艺术,一篇成熟的作品,仅仅具备人物、环境和情节这三个要素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必须在语言上狠下功夫。同一个故事,让不同的人来讲,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光山小说作者在创作上不能满足于把故事讲完整,还应该致力于把故事讲精彩。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剔除书生气和书卷气,深入基层,深入生活,深入群众,以人民为中心,虚心学习,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这样,我们就会拥有源源不断的创作源泉,捕捉到创作的灵感,丰硕的创作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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