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波
骄阳的火,随清风散了。洒在身上的阳光不热也不凉。小船在水上几乎是漂移的,渐渐有了方向。由东向西转圈,掌舵的小高由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镇定自若,船上的人也放心凝神欣赏风景。
坐在我左边的小姑娘人小话倒不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人倾诉,妙语连珠,引出一船笑语。她自告奋勇地从小高手里接过方向盘。一手拿冰淇淋,一手转方向盘,时不时咬上几口,船也不听她指挥,没个准方向。看到我们的船与前面的船方向错得太远,她主动把方向盘交给小高,回到我左边坐下,咬了几口冰淇淋,又嘟囔了一句什么,估计颇不甘心放弃方向盘吧。
我们的船向西缓慢行驶。一簇簇波浪摇滚,有时推船有时扯船,我弄不懂波浪要让我们到哪里去。
小船拐了弯,还没来得及看清岸上那些低矮的树,就又转到东方,一下子,湖面宽广、辽阔,小艇疾风而来,大船逆风擦过。我只看见一个小男孩端正身子,眺望什么,也许那人是他父亲,用手机不停拍照或录像。小艇与大船激起了浪,一簇一簇,大朵大朵的花开了,又闪出一朵又一朵小花,繁花弄影。船的、人的、树的——三米深的水,望不到底,水中的树东摇西晃,树丛中的人醉酒一般,颇有郭达用陕西话诵读《将进酒》时的飘逸风采。
坐在船上,我什么也没看,又什么都看了:八百亩的龟山湖用包容怀抱我;我什么也没想,又什么都在想:浔阳江头夜送客……我们这些人当然不是沦落天涯的穷途末路,但与迎面而来的却是相逢不相识。我们也不是夜半钟声到客船,自然没有姑苏城外寒山寺的感慨。我们的船在龟山湖,我却想起刘白羽的《长江三日》,想起巴金的《海上日出》,我无须像刘白羽那样在长江横渡三日,感受时代突飞猛进,无须像巴金一样在海上寻找海上小姑娘,因为我身边就坐着一位小小姑娘,她像海上姑娘一样美丽可爱。
当船停下,我们上了岸。小姑娘脱下了救生衣,时不时回望龟山湖。我忽然觉得;龟山湖就是故乡的小姑娘,在建设者们巧手打扮下,如日中天般美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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