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从儿子家楼下走过。不为别的,就看他家窗帘拉开没。拉开,就证明他们一家旅游回来了。
同行的小夏不解地说:“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不打,理由“没必要”。少惊动,是我的生活准则。孩子们心大,我也心大。
不怕你笑话,同住一个小区,快半年没去他们家了。他们过来次数也不多。有事,咱们电话说事;没事,大家各自乐呵;不用没完没了摽在一起。你若安在,便是晴天。
这次他们出去半个月了,陪女儿到贵州参加少儿垒球比赛,顺便到昆明玩几天。我不像大多数家长似的,出门叮咛回程嘱咐、每天早晚还要啰唆两遍。儿子除了出门时打招呼,中途微信留一次话,其他全免。留话,也是让我猜猜孙女的比赛成绩。倘若没拿到名次,估计这个也免了。而我,也就关心一下他们几号回京。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谁说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有道理。
1
立秋,真没有立秋的样儿。南方的朋友们仍在喊“热死了!” 有位南京哥们在朋友圈调侃:南京改名字了,叫“热斯拉岛”;我也改名字了,叫“晒德曲黑”。
就连“处暑”,不少地方仍没有“出”暑迹象。在这个酷热难耐的夏天和夏秋之交,越来越多的反常纪录在不断被刷新。
北京下了两天小雨,几乎不用打伞。室外26℃,还有三四级风,凉爽得叫南国弟兄眼红。但我心里明白,也相当悲观:人类活动产生的巨大碳排放,正使这个星球走向灾难。以后或许“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其实不用“或许”,今年6月,全球陆地出现了自1850年代末人类有系统气象记录以来最热的温度。高温、干旱、野火、暴雨和洪水席卷了北半球,世界各国都未能幸免。悲催的是,我国也是报告气候灾害次数最多的国家之一。
2
87岁的老爷子坐在小区长椅上,优哉游哉听音乐,不时随着节拍摇头晃脑。我进出楼门撞见他几次,知道是同一栋楼的。他的特征很明显: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相当漂亮,特别适合摄影人的“拍照需要”。
知道他听的音乐是什么吗?不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而是《献给爱丽丝》!
这是贝多芬脍炙人口的钢琴曲。年轻人最爱,几乎所有学钢琴的孩子都绕不过它。
老爷子这品位,绝了吧?
《献给爱丽丝》也叫《致爱丽丝》,原名《a小调巴加泰勒》,是贝多芬为一位颇有好感的女学生所写,并在乐谱上题写“献给特雷莎,1810年4月27日,为了纪念”的字样。19世纪60年代德国音乐家诺尔为贝多芬写传记,在特雷莎的遗物中发现了手稿。遗憾的是,诺尔在出版这首乐谱时,把原名《致特蕾莎》错写成《致爱丽丝》。从此,该作品以《致爱丽丝》的名称在全球流传,而原名《致特蕾莎》却被人们忘记了。
假如特蕾莎天国有知,我可以想象她的愤怒。
3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你几乎找不出一个从未被蚊子咬过的人。
这话,我信。不过,立秋了凉爽了,蚊子不会那么猖狂了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原来这该死的家伙也是很怕热的。倘若气温到40℃,这厮连张口的欲望都没有了。秋天的温度在25℃到30℃之间,最适合蚊子生存。此时又是蚊子繁殖季节,雌蚊为了产卵,需要大量营养,所以逮着机会就拼命吸血,攻击性也更强。
于是,在一个美好愉快的清晨,在徐徐秋风的爱抚下,在与闺蜜遛弯中,我“中招”了。
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我已“武装”到了牙齿:出门前,所有裸露皮肤,统统抹上花露水。以至于芬芳扑鼻,直担心别把同伴熏晕过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俺只“漏网”了区区一厘米见方的地方。就这蚕豆大的裸露皮肤没涂上花露水,就被蚊子叮了好大一个包。
多么狡猾的蚊子!我不扶墙,只服你。
4
邻居家的丝瓜花,好漂亮!我左拍右拍,还发朋友圈嘚瑟。拍完,又勾起俺的农家梦。
其实也就想想。不住在一层,没有小院,啥也种不了;去农村弄块地啥的,孤家寡人的,没这个兴致。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想想是可以的,人若没个念想,日子该多无趣!
地下车库一角,突然发现一缕爬山虎。悄无声息地,红了。还记得著名作家杨朔的散文集《春风第一枝》吗?浪漫得紧。
这缕爬山虎,该是“秋风第一支”吧。乖乖,没人催没人逼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就像我。
小区水池一景:一个莲蓬,羞答答地耷拉在一朵荷花上。是啊,它累了,我理解。谁都有累的时候,都想找个依靠。
我替莲蓬对荷花说:“谢谢你的肩膀!”
声音很小,免得人家说我“自作多情”……
还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据说最早的雏形出现在1616年,英王詹姆士一世所写。直译为:“没有消息,总比坏消息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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