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灌河源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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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人生


何光静

7月2日正式放假后,醒来就到顶楼鼓捣我的小植物园。

当初买顶楼,就是看中了原房主在露台上种了一些花花草草……

自己在乡镇上班,周五晚上回来,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顶楼看看自己的花和菜。走之前也要给花和菜浇水。

今年因为天气原因,花和菜都干死了。放暑假后,我重新买了种子,一有空就跑上去伺弄。

黄瓜长得特别喜人,第一周种下,第三周就开花,第四周就结了一个个小拇指粗细的小黄瓜。每天如此,看看今天又开了几朵花,又长出几片叶子,又爬长了多少……总是带给我无穷的惊喜。厨房剩余的蔬菜边角料,水果皮等,特别是吃剩下的西瓜皮,我都会清洗干净后切碎,埋到土里,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土。约摸过10天,我就在上面继续撒种子,像生菜,一年四季都可以播种,生长迅速。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吃生菜,清脆爽口。碗里加入各种调料备用,生菜洗净后,烧锅开水,水开后加少许盐、两滴油,将生菜下入焯水,然后将调料淋到生菜上。这个菜每次一上桌就被抢。

今天摘了第一根黄瓜,约有15厘米长,长得也很匀称,我轻轻用手一扭,黄瓜蒂就断了,我像握着一个婴儿似的,生怕弄破了皮。拍蒜、拌酱汁、剥皮蛋……一盘凉拌黄瓜皮蛋就做好了。

作家周国平说:“人世间的一切不平凡,最后都要回归平凡,都要用平凡生活来衡量其价值。只有把平凡生活真正过好,人生才是圆满。”这不是妥协,而是通透。

不执迷于“已失去”和“未得到”,从平凡的生活里获取属于自己的快乐和美好,这才是凡人的伟大所在。

风靡全球的《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在28岁以前,诸事不顺。重压之下,自己也大病一场,3个月后病愈,他带着一把斧头去瓦尔登湖隐居。他在那里建了一间小屋,遵循大自然的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全身心融入身边的环境,与树对话,听风私语,关心粮食和蔬菜,着眼于生活中的一草一木。广阔而寂寥的大地,给他的身体注入深沉的力量。在月升而眠、日出而起的简单生活中,他逐渐放下了过去对于人事的执念,在独处的静谧中安享灵魂的自由。

露台的花都不算是名贵品种,可是我喜欢啊。相比较而言,多肉是比较容易养活的,它们的生命力顽强,只需要一点土壤、阳光和水分。去年买的多肉一直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并且越发茁壮了。

汪曾祺说:“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诗与远方,曾让人追寻;回眸处,却总为一碗烟火所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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