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南湖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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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琦

有一个时期,十分拒绝红,并偏激地认为红,俗,不适合我样子的清婉。现在很可笑那时的幼稚与偏执,多浓烈的红啊,热闹,喜庆,多像那颗浅喜深爱的世俗心。

但那个时期,就是对红深恶痛绝。疯狂钟情于青迷恋着白。白色镂花的白衬衫,藏青的长裙,都是我的最爱。因为那时,正值花季,有着少女时期最好的颜色。

是有些目空一切了。认为自己不需要红的堆砌。妖娆的红,用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俗不可耐。对胭脂水粉更是不屑一顾,一度认为它是对自己清纯的亵渎。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是多么愚昧无知。

可是,幼时的我喜欢妈妈剪的大红的窗花啊,喜欢姐给我辫子扎上艳艳的红绸缎,喜欢穿着大红的棉袄雀跃如小鸟,喜欢过年大门上张贴的大红门画和挂在枯梨树上的大红鞭炮,喜欢冬季悬挂的红帘绿梅花,喜欢看爸爸妈妈迎接新年喜悦的笑。记得那时每逢过年,打糍粑,磨豆腐,炸丸子,一个村子都沉浸在节日的祥和里。三哥将方桌置于院中,裁纸,研墨,忙碌着写春联。他写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他也写红灯高挂迎盛世,红梅点点闹新春。院子里的一切,人、物什,都涂抹上一层金黄色。这对联的红,热闹闹,喧腾腾,是浸透尘世中最朴素动人的爱与暖。那是,是世俗,是憧憬。

我却傻乎乎摒弃了这红呀,还固执地认为红,俗,又妖。现在陡然发现,俗的不是红而是世俗的心。

现在,认识趋于理性。对红也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再排斥,不再拒绝,竟不知何时无端喜欢上了它。

喜欢少女双腮淡淡晕开的胭脂红。薄薄的,只一个低头,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喜欢女子心头的朱砂红。那红是她美好的爱情,是她千回百折某人名。是一生一世,是万水千山。

最喜欢热闹喜气的大红,那红是大红的花轿,绣着鸳鸯的喜帕,是染着红的红皮鸡蛋,是雪白喜饼上的一点红,是贴着大红“福”字的稻仓,是供桌上烈烈燃烧的红蜡烛,那红啊,是红火喧闹的日子,是炽热火红的心呀。

雪小禅说得多好啊:“大红,大字好,红得烈,红得钢,红得坦荡荡,红得接近了素,但刚碰着,又回来了,因为有大字罩着,仍然觉得这红是馒头上那一个点,陡然间生出快意来。这大红二字,多像中国写意画,泼墨上去,哗一下全有了。”可不是全有了?漫漫红尘烟,滚烫世俗心,还有那,红火火的日子和前程。有了,全有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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