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散步,看见一对老夫妻专心致志读报。
哈!读的是《北京晚报》,俺的娘家报纸!
必须拍张照片,平复一下兴奋心情。
“黄雀在后”:同行的姐们儿,悄悄为我们拍了张照片。
晚上她发来。唔,本人拍照的姿势,还算优美。
而老夫妻读报的神态,唔,也挺生动。
一不留神,给这份著名的市民报纸,做了一次活体广告。
知道吗?你们读报的样子很美!
上初二时,我订阅了《北京晚报》。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动员同学们订报,理由很简单:“对写作文有帮助!”
从此,我喜欢上这张报纸。也初识了逐渐在全国“大出风头”的《北京晚报》副刊“五色土”。
当年的“五色土”,是邓拓、吴晗、廖沫沙三位巨匠发表“燕山夜话”的平台。“三家村”,在全国可是“当当响”“响当当”。
当然,对一个初中生来说,他们的“夜话”深奥了点。但“五色土”雅俗共赏、平民化与高品位兼容的风格,吊足了各色人等的胃口。
没想到,若干年后,我,当年北京的一个初中生,不仅成为这张报纸的摄影主力,还成为“五色土”副刊的作者之一。
真是“世事难料”。
迷信的人会说“命中注定”;而我,自有“过硬的”解释,那就是——我有“晚报情结”。
这份生动活泼、贴近百姓生活的报纸,又有着较强的知识性和趣味性,无疑“老少皆宜”。
其实,我不光有“晚报情结”,还有“日报情结”呢。
别忘了,我是先当的北京日报记者;1980年北京晚报复刊,才“毛遂自荐”来到北京晚报的。
追溯一下俺的读报史,有点辉煌。记得在101中读高中时,学校给每个班都订了《人民日报》。每逢课间十分钟,在同学们忙着上厕所、聊闲天的时候,我会十分淑女地,走到放置在教室后面的阅报栏,浏览“高大上”的《人民日报》。小私心是有的:《人民日报》的副刊叫“花地”,俺爸时不时会在上面发表国外题材的散记。
那时,爸爸从驻外使馆回到国内工作两年,“花地”的资深编辑时常向他约稿。据粗略统计,从1962年11月至1964年4月,爸爸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发表了6篇散记:《一张牛皮》《伊碧兄弟》《芝利翁》《班芝兰》《丹吉尔之旅》《非斯漫游》;在《光明日报》和《中国青年报》也发表了4篇。
我还在家里见过前来约稿的《北京晚报》副刊编辑,一位文质彬彬的高个儿美女。从1963年9月到12月,爸爸在《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发表了4篇散记:《竹枪的传奇》《淘贝的妇女》《我们的新朋友》《中国大夫》。1964年10月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爸爸写的一本儿童读物,书名用的就是《我们的新朋友》。
写到这儿,我要告慰天上的爸爸:能和你一样,成为《北京晚报》副刊的作者,女儿感到无上荣光!虽然没有你博学,没有你深沉,但和你一样,始终饱含激情,永远热爱生活……
《羊城晚报》《新民晚报》也多次刊登过爸爸写的散记。《羊城晚报》发表的《彩蝶》一文中的《彩蝶》一词,后来被当作书名,用在2008年6月《华文出版社》出版的一书中。《彩蝶》一书收入文章47篇,是父亲司马文森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的海外散记,由俺妹小莘收集、编辑。
此外,俺爸还在全国N多杂志上发表过散记,“是外交官中最能写的,是最能写的外交官”。
我的“晚报情结”和“日报情结”,直接导致我在报考大学时,毫不迟疑地把“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作为第一志愿。而且,为表示“势在必得”,差一点把所有志愿都填成人大新闻系。
再回到俺们小区。
读报的老夫妻来自哈尔滨,随孩子们落户京城。《北京晚报》是他们订阅的唯一报纸。每天,老两口会把十几二十个版,轮流传阅一遍。而且,就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堂而皇之地读。
是啊,小区环境好,光线又充足;还能收获意外惊喜:成为司马记者镜头里的明星。
前几天,我的大学同学于庆田少将,在微信上说,女儿时不时告知他:“司马阿姨在北京晚报发表文章了”。于是,少将同学“不遗余力”地给校友喝彩叫好,称文章“内容翔实,文笔优美,很亲切”;并如实告诉我:“女儿看的比我多。”
我把读者反馈,告知“五色土”编辑李葵。李编辑很高兴,坦言:“我开心,你让年轻人阅读‘家周刊’!”
不知道报纸会在哪一年结束历史使命。这些,古今中外的预言家,说了都不算数。决定权,牢牢掌握在时代手里。
但这张“纸”,功劳卓著,无需“盖棺”,即可“论定”。这里再小小提示一把:看了此文,你有没有觉得,它为培养“京城名记”出过力?
称自己“京城名记”,透着一点不谦虚。但俺没说错:一、京城的;二、有点小名气;三、一直在“记”。
“记”照片;也“记”文字。白纸黑字,永远的印记。
承认吧:记录历史,没有比报纸更直观、更耐看了。
承认吧:在将来的某年某月,真的真的会“洛阳纸贵”哦。
我想,在报纸成为稀罕物之前,赶紧去超市买两个大号储物箱,存上一小批精品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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