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娟
中午下班后,我顺路边买点菜,准备回学校给女儿做午饭。本来想好了,买点香椿就好,因为昨天刚买了豌豆,中午炒两个菜,有女儿爱吃的肉丝豌豆,也有自己爱吃的鸡蛋香椿。卖香椿旁是一位60多岁卖豌豆的阿姨,买完香椿,给了钱,我准备走。阿姨笑着说:“姑娘,买点豌豆吧,都饱米,刚摘的。”我刚想说不用了,昨天买了,就听阿姨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卖完我好去接孙子啊”,听到这焦虑的话语,看看路边寥寥无几的行人,因为是新区,腿就迈不动了,心想,反正女儿我们俩都爱吃豌豆,这样想的时候便蹲下来。阿姨见我蹲了下来,殷勤着说:“我给你算便宜点,10元3斤。”接着说:“吃不完,可以放冰箱里,放两天放不坏的。”“昨天买的5元一斤,今天就3元了呀。”我欣然应答着,心里核算着明天也不用买菜了,就这样又喜滋滋地称了一大兜。
看来帮助别人,其实也是帮助自己!
这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学校菜市场那位卖菜的老大爷,大概70岁的样子,因为他的手让我记住了他。正中午的太阳很毒辣,我去买菜,刚好他的地上还剩一大把蒲公英,看出我想买,大爷说:“都拿去吧,给两块钱。”我什么都没说,掏着钱,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两元的零钱啦,只能不好意思地把50元递给大爷。大爷用满是皱褶的、树皮似的、干瘪的手,从脏兮兮的布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4张10元,一张一张地递给我,接到第四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疼。他的内兜瘪了,又在外兜摸数着,接了两张1元纸票,我再也忍不住了,说:“别找了,大爷,够了。”我把钱一把揣进包里,拾起蒲公英,然后帮他收拾好地上摊着的皮纸放进三轮车内,匆匆逃走了。
大爷那满是皱褶的、干瘪的手,总是浮现在眼前,让我感到愧疚。是为自己拿着整钱换得大爷所有的零钱呢?还是为我压根不应该要那些钱呢?我说不清楚。之后,好多天我都不能去菜场买菜了,我怕见到大爷的那份心酸。也许因为我是农村土生土长的孩子,所以我对农民有着特殊的体恤,面对比自己的“弱者”总会慈悲为怀。田间地头种菜的阿姨,街头小巷摆摊的大婶,我总能与她们谈得很开心。就像在公交车上,面对拿着整钱换不开,急着赶路的人,我会笑着说,我帮你投一枚吧,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别人,我想收获的不仅仅是开心,那一刻也温暖着他人的心吧!
是啊!没有一种帮助,你能无动于衷;没有一种困境,你不表示同情;没有一种感情,你不伴随感动。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人。这让我想起诗人艾青的那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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