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版:专题 PDF版阅读

信阳日报客户端

一端在手 信息全有

情人节,我送妻子上“战场”


余四海

2020的2月14日,对于我来说,是个终生难忘的情人节。她去了新设在医院感染科的重症隔离病区。她,是我的妻子。

其实年前,夫妻俩人和儿子就商量好了:三个人从那天起,都把自己当作战士。儿子面临高三的毕业季,是冲锋高考的战士;突发的疫情,注定我和她随时都可能成为传染病战士。

虽是年前计划过的事情,真正到了出发的时候,我心里依然有些担心。她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冲我淡淡地一笑,神情坦然,我也浅浅地笑着回应了一下。

窗外夜幕开始降临,我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行囊,简简单单的几个袋子。儿子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父母出门。

楼道里每户人家的门都紧闭着,没有一丝的光透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六楼下到一楼,没有豪言,也没有壮语,只有鞋子和地板的摩擦声。心里想要说的话很多,不过都是早就在家里说了无数遍的叮嘱。

胡同里朦胧的路灯下,她的身子显得有些瘦弱。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豫剧花木兰里的唱词:谁说女子不如男?专业的限制,让家里的男人,替不了她上一线。

小区防疫卡点的老哥朝我们默默地点头致意,整个小区就我们两个人每日出出进进,卡点的几位社区工作人员早就认识我们了。看到我们天擦黑的时候外出,手里拎着袋子,知道又要去上班了。

我把袋子放在汽车后排座位上,轻轻地关上车门。她上车的时候,我没有看她,把脸面对着路旁闭门落锁的面包店,那里有她爱吃的香酥牛奶面包。

车子发动了,没有平日离去时的鸣笛示意,她心里放不下的是儿子。车子慢慢地驶过鸡公山大街与行政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渐渐地消失在漫起的夜色里。

面临新冠肺炎疫情,我们没有了17年前“非典”时的恐慌,因为那时孩子尚不足岁。非典病毒后,又来了手足口病毒,到再后来的禽流感病毒,我们一直都在经历着病毒的洗礼。

政府的重视,让疫者有所医;内部的重视,也让所医者有依。

疫情面前,所有的医者都是向死而生的兵士,无路可退。我们提前商量过了,两个人尽量错开时间去一线,不然儿子无人看顾。

儿子上高中以后,我们一直租住在信高旁边,逢年过节亦居于此。屋子不大,一个向阳的房间留给孩子,另一个房间堆放杂物,我睡沙发,她睡沙发对面的木板床。

平时她在儿童重症病房工作,几乎每天电话不断,开始我还担心影响孩子学习,为此意见不一,讨论几次无果后不了了之。再后来日子久了,大家反倒是习惯了。偶尔有一天无声无息,儿子就会探头探脑地询问怎么没有电话打来。

这几天家里静寂无声,儿子总是借故晃悠到客厅溜一圈儿,眼睛不时地看看妈妈睡的木板床。

我数了数日子,今天是她去重症隔离病房的第5天,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对面的木板床上依然空着,一个多月后她才能回来,或许她明天就回来。

温馨提示

本页面内容不允许直接阅读,请通过《信阳日报》客户端浏览查看。


扫描二维码下载客户端

您的IE浏览器版本太低,请升级至IE8及以上版本或安装webkit内核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