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声

早在学生时代，就被音乐家冼星海谱写的《黄河大合唱》震撼和感染。而1997年6月1日，为迎接香港回归，柯受良驾驶汽车飞越黄河壶口，继而朱朝晖驾摩托车成功飞越壶口，冯九山横跨壶口走钢缆，王来安乘坐汽车轮胎缠结成的密封舱，顺瀑布而下……更让我对黄河壶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象若能有一天亲临壶口看一看其壮观的场面，那将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多年后，终于迎来一次机缘，让我之前几天都在兴奋中。为对壶口瀑布加深了解，我特地查了资料，壶口瀑布东濒山西省临汾市吉县壶口镇，西临陕西省延安市宜川县壶口乡，是黄河中游流经晋陕大峡谷时形成的一个天然的唯一的黄色大瀑布，为中国第二大瀑布（黄果树瀑布为第一大瀑布）。当黄河流经晋陕峡谷到达宜川县和吉县境内，河底石岩上冲刷成一巨沟，水面一下子从500多米宽的洪流骤然收缩为50余米，在落差中翻腾倾涌，形成如同从巨大无比的壶中倾泻而出的奇观。其历史要追溯到《水经注》：“禹治水，壶口始。”；《书·禹贡》曰“盖河漩涡，如一壶然”；明代有位诗人在《壶口》一诗赞道：“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双腾虬浅直冲斗，三鼓鲸鳞敢负舟。”

秋高气爽，沿途路边的苹果树、枣树、柿子树硕果累累。天蓝的像在水里洗过一样，偶尔飘过几朵白云，更添几分迷人的秋色。

据导游讲，在我们去之前，那里下了一场雨，为我们观光创造了极好的条件。当我们下午到达时，阳光普照，山色水润尽收眼底。沿迤逦的小路前行，下到河滩，站在“壶口”岸边的岩石上，仰观水幕，视觉中那从天际倾泻的滚滚黄河水湍急而下，势如千山飞崩，四海倾倒，夹杂着细细的泥沙，一头扎进几十米深的低谷，水石相激后又腾空而起，浪花四溅，涛声轰鸣，震耳欲聋。弥漫的水雾恰似从水底冒出的滚滚浓烟，其气吞山河之势，甚是壮观。在瀑布附近，半空中水滴夹着灰一般的砂尘，犹如细雨绵绵，让人激情澎湃。当汹涌的波涛冲击岩石和水面时，产生巨大的声响如万马奔腾，又像万鼓齐鸣，还如旱天惊雷，在山谷中回荡。让人在震撼中真正体会到黄河在怒吼、黄河在咆哮，体会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感受。

据说，每到冬季，黄河上游的水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冰块涌至壶口，叠摞堆积起来，龙槽冰封，和石岸相平，形成连接陕西、山西两省的“壶口冰桥”。两岸溢流形成的水柱如同大小不一的冰峰倒挂悬崖的奇观。尽管我未能赶上季节，但我还是能想象出它的神奇，感受到母亲河澎湃的激情和力量之美。

壶口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它那些雄壮的、凄美的故事，都饱含着民族的深情，其奔腾汹涌的气势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民间有“不到黄河心不死”之说，我如今不仅到了黄河，而且看到了壶口的壮美，我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