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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与对话中打开万物之心


打开肖定丽的童话新书《万物的钥匙》,清新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来自大自然的气息。可以说,“大自然”是解读《万物的钥匙》的“钥匙”。

对于久居都市的我们,“大自然”“自然物”究竟在哪里呢?是不是一定要到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崇山峻岭,或者至少要驱车百余里到人迹罕至的郊外才能“遇见”大自然、自然物呢?在作者肖定丽眼中,“大自然不仅仅是在旷野,在远方,在传说中,也镶嵌在城市里。”《万物的钥匙》中很多篇目都体现了作者对“身边自然”的敏锐观察。除了“观”,作者还喜欢“聆听”,如《声音》即是这方面的佳作。

实际上,肖定丽的“观察”往往融合了多种感觉经验,真正将视觉、听觉、肤觉(触觉、温觉、痛觉)、嗅觉、味觉等多种感觉经验综合起来,化作细腻的文字诉诸笔端。作者还善于在观察中融入思考,如,《小雨轻轻落下》以“下小雨了”开头很快将读者引入具体的雨中情景:雨点滴落于水面形成许多圆圈儿。作者没有直接使用“涟漪”一词,而是耐心地描绘了“圆圈儿”的变化,同时呈现了“生”与“灭”,“灭”与“生”的动态画面,而“生生不息,似乎要一直新旧交替下去”即为点睛之笔。这就在平凡的自然之景中写出了生命的哲思。该段共使用12个“圆圈儿”,使得一百余字的段落宛如一片雨中小水洼,文字的涟漪层层泛起,展示出汉语言的美妙。

在《万物的钥匙》中,最让我眼前一亮的,要数仿佛随意点缀其中的“小诗”。如《仰望》:“因为仰望太久,天空染蓝了我的眼睛。”仅一句,仰望者之专注,天空之湛蓝,一一呈现在读者眼前。又如,《小黄花的心》:“小黄花又开了,对着广阔的世界,敞开了她柔嫩而纯真的心。”《小小的花朵》:“再小的花朵,蜜蜂和蝴蝶都能发现。”清新、隽永,有回味,让人想起中国第一部儿童诗集《繁星·春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凤梨的铠甲》中:“头顶着尖利的箭叶,身穿厚厚的铠甲,却有一颗甜蜜的心。”让人想起罗隐的“谜语诗”《蜂》以及李峤的“谜语诗”《风》。

翻阅《万物的钥匙》,我的眼前不时浮现出《小王子》中狐狸与小王子的对话,特别是他们对“驯养”一词的探讨:“驯养就是建立情感联系。”带着爱与好奇和自然万物建立情感联系,在爱与对话中打开万物之心,这也许是《万物的钥匙》带给我的最深的共鸣。

(据《河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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