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茶坊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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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岭的风景


何光静

很喜欢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花开得好,或者菜合你口味,主要是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西大岭便是一处没有挂碍的地方。

如果说西河的美丽是幽密,金刚台的美丽是绚烂,那么西大岭的美丽就是纯净,是能揭开你尘封记忆的净土。

西大岭是商城余集镇中心区域一座逶迤的山。一年三季都有野花绽放,如天上下凡的星辰,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上,静谧柔美地躺在西大岭的怀里。在这里,仿佛可以听到月光倾泻在水里的声音,阳光抚摸树叶的声音,蜜蜂轻吻鲜花的声音,自然与人类沟通的声音。

西大岭植被茂密,小些的我能够叫出名字的有:枸杞、野菊花、鱼腥草、大叶蓼、马齿苋、蒲公英、指甲花、野辣椒、车前草、麦冬、金银花、炯麻、艾草、白茅、灯芯草、蓟、飞蓬、苍耳、半枝莲、芦苇等,举不胜举。大些的有板栗树、油桐木、刺槐、侧柏、大叶杨、松树、杉树等。当地人种的各种农作物这一块,那一块,这一丛,那一丛。

西大岭北面多种有水稻、小麦、花生,红薯、油菜、黄豆、芝麻、棉花、麻等,随处可见。牛羊不慌不忙在吃草,走到它们面前时,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尾巴,继续旁若无人地吃草。

绿油油的稻田,嶙峋的山丘,星罗棋布的房屋,村里窜开窜去的小狗,跑来跑去的小猫,走来走去的小鸡鸭。

西大岭的南边有个柏洼村,池塘里原来长着好多菱角,用竹竿或者长点的枝条,随便一绞一拉一扯,就把菱角秧拖到岸边了,伸手一摘一把。脆生生、白嫩嫩的菱角直接用水清洗一下,剥壳送到口中,让人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呢。老一些可以带回去煮熟了吃,另有一番风味。

西大岭的东面是白露河,河道宽宽窄窄、弯弯曲曲。恍恍惚惚中,回头向西大岭望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茅舍农家,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惬意。如果,能跟心爱的人在这美景中穿行一次,生命便有了新的意义。

这是人间的天堂,或是班得瑞乐曲中的“仙境”。不用寻其芳踪,芳踪自来;不用窥其本源,本源自现。雨后的西大岭,更是显出无尽的妩媚。一座座山峦,云雾缭绕其间,隐约中看到山峰的面庞,却不敢确定视角中的是不是真切的山。暂且把这云雾当成仙气,暂且将自己想象成为羽化而登仙。雨停了,碧空如洗,空中彩虹高挂,西大岭显出愈加迷人的美丽。那斑斓的色彩摄人心魄,淡淡的云雾与彩虹的嬉戏中,更显出一份难得的轻松。

当你在西大岭穿行的时候,或许会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子,袅袅娜娜地从迎面走来,碎花的连衣裙,带着淡淡的香气,侧身而过时,留下了一袭似有似无的馨香,也留下一丝若隐若现的念想。西大岭也被人叫做“情人岭”。每当春节前后,在外面上班的年轻人都回家了,趁着那一月左右的时间,在西大岭聊天、约会、相亲。平时各忙各的,也没有多少时间联系。那一个月媒人最忙,男孩女孩都在家的时间,能把婚事定下来最好。媒人经常会让两个适龄男女沿着西大岭走走,如果不愿意去,意味着不太满意。如果愿意去,说明有进一步了解的打算。一路上,你问我答,家庭情况、个人情况、未来构想,走一遍西大岭,基本上都确定了能否有更深的发展。

夜景是西大岭最美丽的风采。在这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去感受它。西大岭的夜色,像是情人明亮的眼睛,多情而迷离;像海上刮起的微风,清纯而柔和,一瞬间,怦然心动。

西大岭的西面是余集镇的老街,踏着水泥和石板铺成的街道,你多半会深深爱上这个余集镇。尽管这里名声在外,素有“小汉口”之称,到处充斥着现代繁忙的情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小镇似乎却并没有染上金钱的俗气,好像过滤了那一层又一层的俗。即使是现代商业的喧哗与轻浮,也仿佛被小镇净化了般,清凉地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街上的人或繁忙、或悠闲地出街入巷,挑着担子的农夫担着新鲜的时令水果、蔬菜,悠然地走着,没有一丝急迫,偶尔走累了,便在街边放下担子,随意地抽根烟,休息一下。一些老太太、老少爷们,也随意的在街上慢慢悠悠地走,步履轻松而又从容。

西大岭的一切一切,有待你亲自来探索。借用一句广告语:西大岭,来过你才能知道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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