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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节运气看自然


——读三耳秀才新著《中国年轮》

《喜三耳秀才新作<中国年轮>》:日月东西对梦圆,树生高低越年年。轮回多少春秋事,空有悲欢莫圣贤。

三耳秀才韩光智《跟着太阳小步走》《跟着太阳走一年》,在出版再版后又推出了诗情画意的《中国年轮》,形成了中国年轮节气书系列。我收到秀才寄来的大作后,第一时间跟着他回顾了一遍中国的年轮,感慨万千:为什么我们见惯了的风雨雷电他能体察出物种变化的玄机?为什么二十四个节气能对万物,比如我们生理产生影响?仔细阅读,我对他于惊蛰虫子、布谷催耕、蝉鸣大暑、大雁南飞等生发出无限的情感而言,深知没有对节气深度的研究,不会有如此深厚的细腻笔触。我只采撷物候数种,概要地说明他如何叙述把节运气的,推荐给广大读者去领会其中的深义哲理,以及佛心禅意。

春季,他在惊蛰写道:“惊蛰的‘官方发言人’是虫子们。藏在地下过冬的昆虫们,接到轮回中泛起的地气,听到春雷隐隐的轰鸣,要翻身了,要出头了,要过节气和劳作相对应,也和生活相对应。”“春天了。《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大地上的事情,当然不止是虫子。没有冬眠的动物们闹得更凶。民间谚语云:惊蛰过,暖和和,蛤蟆老角唱山歌。惊蛰天转暖,牲畜发情欢。草驴发情呱哒嘴,母猪发情跑断腿。”

这也是有关世间生态平衡的大问题,人口问题、物种问题等等,都在春天孕育而来。只有春天,才有收获和未来。昆虫为春代言,于是,我有《蛰龙》之叹:酣梦舒眠遂越冬,苍穷滚石击轰隆。和光一道不同俗,雨脚犁开跃景龙。

秀才在大暑观荷听蝉中写道:“看到美,还不一定美,只有当我们体察到美里隐隐闪现着‘生生不息’的蓬勃意绪时,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审美、物有所值的审美、内涵丰富的审美。大暑时节,观荷听蝉,随物动静,方得消暑之妙趣。”文中秀才说:“由蝉的呐喊,我想到,呀,在我们的审美活动中,生命意识的有无和张扬与否是极为重要、极为核心的。没有这个生命意识,所谓的美,便是空洞的,不过是一个影子、一张皮而已。”因此,秀才概言之:“暑天,有意无意,人们总爱抱怨一下——‘热死了’。可是,岁月轮回中,老天是不会无缘无故散热的。”

粮食安全,关于社稷长治久安。他在《芒种·咏稻》:“囊橐萧瑟先民难,育稻飘香始安然。食为天兮五谷长,赖以为命续千年。”所以说,“人养稻,人得道”。蝉替夏季代言,我有《鸣蝉》之和:催眠午曲洗烦煎,绿荫丛中总悟禅。最热一年芒种后,早唱晚诵纳粮川。

秀才在谷雨节气,布谷催耕里写道:“布谷啼春,从春到夏,她总在催促着农人及时耕作。年复一年,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布谷是勤勉的励志歌手。叫来叫去,叫唤中,布谷便成了勤劳民族的‘形象代言人’。布谷啼春,布谷的叫声也在都市的上空回旋。布谷不仅呼唤着春意飞扬、青春飞扬,而且也提醒着都市人凝神回望农耕文明。都市是现代人的宾馆,布谷是都市人的morning call。”

从作家字里行间流露出,都市人在城市宾馆享受着乡村的田园生活,时时听到布谷司晨的喻意里,其真正意义在于,环境的改善,万物与人共同生活在蓝天白云、青山碧水间,彼乐其中,此乐其中。布谷为春播再到秋收代言,因此有《布谷》之感:电吼鞭雷雨脚纵,春播布谷在催工。名非院士知农事,快割秋收又不同。

“‘写九’等富有传统文化的游戏让现代人觉得,古代人,过冬就是盼春。”他深有感触地论道,人生从中年开始,随着光阴的流转之功,还有人世间的起伏浮沉,作为一个生命体,体人事,观世界,领悟渐悟,日甚一日。人言“难得糊涂”,我说:“中年入道,老年近佛。”

“‘道法自然’,从立春到大寒;‘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从乾坤到未济。”作家的眼光是犀利的,视角独到,至此不一一列举。小寒第二候鹊始巢,喜鹊可以说是冬季的代言人,也符合中国人的年俗喜气。因此,我有《喜鹊》作结:喜鹊喳喳新景象,田园绿橘又黄橙。剪刀拼酒锤子布,不胜指头杯不停。

(徐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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