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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祖常在光州(上)


元代著名文学家、“中原硕儒”、陕西行御史台中丞马祖常,一生与河南光州(今河南潢川)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在光州深入学习儒家文化,在光州身荷铫镈,从事农业劳作,入仕后为避祸多次回光州居住,晚年辞官养老著书于光州,死后葬于光州。

马祖常字伯庸,他的姓氏来源,黄潘在《马氏族谱》里说,是其六世祖仕辽为马步军指挥使,颇有威望,人不呼其名,径称“马元帅”,后代遂以马为姓氏。许有壬在《马文贞公神道碑铭》中说,其高祖锡里吉思在金为兵马判官,死节,子孙遂以马为氏。两种说法虽然不一样,但可知都是从其祖上的官职而来。

据祖常自述,他“世属雍古部族,居静州之天山”。《中国大百科全书》为“雍古部”释义云,雍古部,也称汪古部,金承安三年(1198)金章宗完颜璟于净州以北穿壕堑筑起一道大墙,以防御蒙古等部的侵犯。蒙古语称边墙为“汪古”,因此将生活于边墙一带的部族也称为汪古部。他们游牧于今内蒙古大青山以北的地区,先后属辽、金,成吉思汗统一各部时,并入蒙古。静州,又称净州,遗址即今内蒙古四子王旗乌兰花镇以北的城卜子村。雍古部邻近汉族,文化程度较高。金宣宗贞祐末年,祖常的四世祖马庆祥(习礼吉思)举家南迁汴京。金亡,马氏遂居汴京青城,所以祖常有时亦称“浚义马祖常”。

祖常的曾祖父月合乃十分重视儒家文化。公元1252年,蒙哥清理中原汉地居民户籍,月合乃建议凡业儒者,试通一经,即不同编户,遂“著为令甲”(《元史·月合乃传》)。《元史》评曰:“儒人免丁者。实月合乃始也。”在月合乃的影响和教育下,祖常的祖父、父亲都十分尊崇儒道,“更业儒术”,“益用儒自振”。祖常的父亲马润,更是“以文墨入官”。祖常就生活在这样一个信奉基督教义而皆事华学的家庭。

祖常生于江陵,当时其父马润任荆湖宣慰司令史,其后随父寓居广陵、当涂、仪真、武进等地。他自幼好学,得钱就去买书。在仪真时,就学于理学家张门下,向张提出很多经史方面的疑义,很受器重。光州有马姓,是从祖常父子开始的。

公元1301年,祖常的父亲以奉训大夫知光州事。23岁的祖常,随父来到光州。光州的南面是大别山,是进出荆楚的必由之路;北面是一马平川,坦途千里。从南宋起,光州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百姓饱受战争之苦,“风磷宵明,戍鬼昼悲”(《固始县重建县治记》),多年不得安宁。马润来光州时,许多州民还躲在大山之中,不知世上已为元朝。百废待兴之时,马润抚新集之众,兴学训士,并力争免去光州百姓的茶税和杂税。马润这种劝农桑、薄赋敛、兴教化的惠政,得到光州人民的拥护和爱戴。

(傅 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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