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晚报社小记者 胜利路小学 六(9)班 李冠廷
“呜——”汽笛又响了,我趴在窗边,看着火车缓慢的前行、飞驰,离开站台,我的目光不禁投向站台上,那孤独的背影,越走越小,渐渐地,那背影消失在我的泪眼模糊之中……
从我记事开始,姐姐就是我最知心的朋友,但那时,她要去上海住了,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也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害怕听到火车汽笛的声音,因为听见它,可能就代表着一场离别。每次,我只能用自己的目光追随列车远去,看那笑脸渐渐消失在拐角处,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边蹲在空荡荡的站台前咀嚼着回忆,一边低吟着“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独自怅望灰天。
后来,再次经历这样刻骨铭心的别离是在机场,在紧闭的玻璃门外,看着两个人笑,招手,领过护照,忽而不见。我呆坐在地上,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一切武装与掩饰在那一刻灰飞烟灭,心中的大堤崩溃,然后,抑制了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想着他们要去的地方——美国,是多么遥远,仿佛从此有一道深深的沟壑隔在两人之间,只能相望,难以逾越,似乎连面前的空气也变成了最坚实的墙壁,连伸手试探时都会被无情地阻隔。
三年后,上海,一幢居民楼下,我把旅行箱拎下楼梯,拉出拉杆,看着大家互相幸福的告别,轮流拥抱,彼此祝福,我的世界中陷入了寂静。但,这种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郑重的走到她面前,默默凝视,留下一个最庄重的拥抱,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拖着拉杆箱消失在一片树丛后。
“送君千日,终有一别”不论是送别、告别,还是诀别,它终有到来的那一天。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送别,无论是仓促却深情的送别,催人泪下的差别抑或是李叔同式的送别,它都代表着关切,对远行者的挂念与不舍。就这样,送别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