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有杰
周末,收拾房间,无意间翻出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些旧书信。信纸已经泛黄,字迹有些模糊。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我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用笔写信的纯真岁月。
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大姐初中没有上完就去广东打工,书信成了维系我们全家情感的纽带。每到月末,在村小学教书的二叔就会拿着大姐的信来到我家。母亲急切地打开信,让我读给她听。听着大姐的信,母亲常常微笑着流泪。其实大姐的来信都是些平常的琐事:每天吃了什么饭、今天又加班了、同事间谁和谁又闹矛盾了、这段时间花了多少钱等等。母亲让我给大姐回信,我展开作业本,母亲说着,我歪歪扭扭地写着。回信的内容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文字不优美,夹杂着汉语拼音,但是里面是满满的亲情。
正经写信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青春年少,正是多愁善感的青春期,对未来生活的追求、对爱情的期望、对现实生活的困惑……青春躁动的情绪需要倾诉和交流。于是,书信给了我们那段日子里少有的欢愉。我们把思念、祝福、忧伤装进那小小的信封。大一的时候,无意间收到一封高中女同学的来信,精美的信纸散发淡淡的清香。那个女孩面容俊美,长发飘飘,读书期间我们很少说话。来信的内容也是一个女大学生的日常小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我写信,是也有对大学生活的不适应需要倾诉,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回了信。但是,后来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信。
毕业后,我去了广东,女友在老家工作,我们不能经常见面,鸿雁传书抚平了我们的思念。热恋中的情侣总有说不完的情话,一封封情意绵绵的书信,寄托了无尽的爱恋。每天都在期盼中度过,一旦收到来信,身心仿佛沐浴在明媚的暖阳里,暖暖的,很舒服。一遍又一遍地品读着女友的来信,她的一颦一笑就会浮现在眼前,那是在孤独异乡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