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27日凌晨,红四军十师三十团在当地赤卫队的配合下打响了攻克打鼓寨的战斗。
陷入僵局
打鼓寨,地处大别山腹地的新县周河乡境内。寨上盘踞着当地大豪绅彭颂臣的三百余反动民团匪兵。他们经常骚扰苏区,鱼肉乡里,是卡在鄂豫边、豫南、皖西等三块红色根据地之间的钉子。这次攻打山寨,我军势在必得。战斗打响后,红军战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人席卷而去,但终因山高坡陡,寨墙坚固,敌人凭险据守,一次次进攻都被打退,战斗形成了僵持状态。
凄惨回忆
这时,山寨阴冷潮湿的土牢里,受尽酷刑的徐凤英被一阵阵急促的枪声从昏迷中唤醒。为什么响枪?大概是敌人下毒手了。她弄不明白,也没法搞清楚,只觉得全身像置在一个大火炉上,烈火灼烤着她的全身,几乎要烧透五脏六腑……恍然中,她记起来了,在参加乡苏维埃会议时,是匪首彭颂臣带领一伙民团包围了会场,为了掩护群众转移,她落入魔掌。敌人将她带上山,彭颂臣指使狗腿子将她捆在树上毒打。酷刑,使得她一次次昏死过去,又一次次被凉水浇醒,但她誓死不吐一字。敌人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彭颂臣假惺惺地扮作善人,亲自为她松绑,劝她不要为共产党卖命……看着眼前那张假仁假义的脸,徐凤英直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呸!
1887年,徐凤英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里。十几岁时,就被送到西河鄢大屋刘家当了童养媳,婆家人老几辈给大地主彭颂臣当佃户,受尽了剥削和屈辱。她和丈夫辛劳半生,最终也没能摆脱“半年糠菜半年粮”的凄凉生活。1930年。革命烈火燃到了西河鄢大屋一带,徐凤风英积极参加了革命斗争。在党的教育下,她进步很快。不久,加入了共产党,担任了乡苏维埃妇联会主席。为了扩大红军队伍,她动员丈夫参加了红军,丈夫牺牲后,她又将唯一的儿子送上了前线。想到丈夫和儿子,她心底溢满了自豪感。是呀,他们爷俩没有给党丢脸,给红军抹黑,我一个老婆子……此时,枪声更紧了,寨墙外还隐隐透进阵阵呐喊声。徐凤英从遐思中被拽了回来,莫不是红军在攻寨子?她强忍着遍体伤痛,双手支撑着一下下掷到窗子前,只见彭颂臣在召集部下训话,寨内敌人乱成一团。看到这种情景,她心里畅快极了,浑身伤痛顿觉好却了一大半,“亲人啊红军,快打进寨子来,杀掉恶霸彭颂臣吧!”
“火烧赤壁”
一会儿,枪声又逐渐稀落了,喊杀声也渐渐弱了下来。徐凤英的心里陡然一沉,糟了,一定是攻寨受挫了。她心急如焚,焦灼的目光透过窗户,一遍又一遍地向外搜寻着。外面北风呼啸,只见伙房上空,一阵阵炊烟夹着团团火星飘向天空。望着那随风飘散的火星,她心头蓦然一震,对了,这打鼓寨虽然外墙坚固,但寨上草棚相连成片,只要点上一把火,就会“火烧赤壁”,敌人定会不战自乱。“对!用火攻”恰在这时,伪团副到牢中提人帮厨,徐凤英灵机一动,乘机自荐到了伙房。这时,外面的枪声炒豆一样爆响,敌人慌成一团。趁着混乱,徐凤英敏捷地从膛中抽出烧得正旺的松枝,顺手点燃了伙房,接着,她又冲到外面,点燃了民团住的一排草屋。敌哨兵发现有人放火,慌乱中向她开枪,徐凤英中弹倒下了。稍许,她又顽强地站起来,微露的晨光中,只见一团烈火向敌人扑面卷去……霎时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毕毕剥剥,烈焰熊熊,大火中,敌人一个个像掐了头的蚂蚁,四处乱窜,挤成一团。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红军战士架上云梯,登上城墙,以破竹之势冲进山寨,全歼守敌;匪首彭颂臣也束手就擒。
寨上,漫天的大火愈烧愈旺,把天空映得通红……(据新县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