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飞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丙申春日,余心情高涨,精贯白日。为写一茶叶专家的事迹,兴致地翻开了20年前的资料库剪辑。刚一打开首卷不到20几个页码,就目睹到几篇“黄发垂髫”的“豆腐块”贴样,其篇篇文从字顺,如白玉映沙。不看则静,看后心振。因此,说它是小文章大感情,或说是一枝一叶总关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宋斌全先生的《竹叶碑》,虽文韵欠腻,但的确传播了一段美好的历史故事。再一想,宋老先生已老死牖下多年,就在方圆还有多少人记忆起他呢?一代青年人恐前所未闻,何不遗憾。然而,他就是在上世纪50年代,全国农业合作化高潮中,曾因写过“谁说鸡毛不能上天”的宏著,而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亲切接待过的“秀才”呀!我也是晚年与其成为吟友后,写过“白发相识宋斌全”绝句的。现在回忆起来,那宋老刻苦学习的精神,无不令人敬佩,情有独钟。

祖袭尧先生早已耄耋之岁,现仍在病榻上笔耕不辍,他不仅学识渊博,著作等身,而且还为一代诗人的标榜。20年前,我已收集他的《梅花》短文,曾解读元代王冕的一首梅花诗,其文炳雕龙,言精意切。那时候,我不认识祖老,如今却成了我的良师。早年我并不相识的应该还是学生的李永海同志发表的《布谷鸟传说》一文,今天却知道他转瞬已成为中国作协会员,出了几本大著,在豫南文坛上无愧于一鸣惊人的作家了。我虽两鬓苍白,因非科班出生,岂不拜晚者为师也。

接下来又看到了赵玉明的《茂陵行吟》,祝凯的《贤山纪游》,陈有才的《艺术家的良心》,从中读懂了为平桥区平山塔题书的墨天先生。还有王茂松的《雨霁三潭》以及肖丹玲女秀的《香山语丝》等。这些作者应该皆为老朽所熟悉的良师益友,再次拜读诸位才人的作品,虽琐碎之事,但文笔独到,催人开雾睹天,受益匪浅。时下,圈子大了,相会远了,真是寸阴若岁。这群冰魂雪魄之人,何不千里犹面?如今大家或童颜鹤发,或白发银霜,或老气横秋,一时难以揣摩。既属环境所制,那就只有顺其自然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愿盛世文坛新人如雨后春笋,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