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2011年出版67万字的长篇小说《古炉》之后,贾平凹几乎每年都有新作问世。2013年出版《带灯》、2014年推出《老生》,近期,人民文学出版社又出版了他的最新长篇小说《极花》。这部仅15万字的“最短长篇”,被评像其创作历程中的一次“插曲”。

写作是一种生存方式

“写作是我生存的一个方式,现在这个社会最大的幸福就是心是安的,很多人特别焦虑、恐惧、紧张,神不安、心不宁是最大的威胁。对我个人来讲,写作是一个安宁的过程。也希望更多人看到作品,正视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贾平凹这样评价自己的创作。

贾平凹一直强调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平常不怎么进城,对农村情感深厚,农村发生的事情与他直接牵连着。《极花》从拐卖人口的事件入手,着眼点是当下中国最为现实的贫困农村男性的婚姻问题,是城市不断壮大农村迅速凋敝的问题。

文学评论家、《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评价,“《极花》是具有现实提问能力的小说,作家将贫瘠之地写出了人性丰饶和世事纷繁,既有对人的体恤、对乡村的探察,也有风俗志式的地方知识谱系的精妙书写。”

对此,作家梁鸿也深为感佩:“从贾老师这么多年的努力可以看到,不管他多么有声望,不管他多么熟悉这片土地,他依然是带着一种疑问,一种让他的心灵更加融入这片土地的心态去描写他所熟悉的生活。”

作品要体现更深层的东西

“近十年以来,乡村传统文化衰败的速度是极快的,快的令人吃惊。村寨人少,从门缝里看进去,黄草半人深。原来村与村要合并,现在乡与乡都要合并了。”贾平凹对现实的体悟读来倍感苍凉。他在《极花》后记中写道“上几辈人写过的乡土,我几十年写过的乡土,发生巨大改变,习惯了精神栖息的田园已面目全非。虽然我们还企图寻找,但无法找到,我们的一切努力也将是中国人最后的梦呓。”

“通过《极花》这部作品需要真正反思的是为什么会导致乡村出现那么多残酷的、惨烈的事件”,在文学评论家陈晓明看来,贾平凹不是简单地去谴责,而是要让公众发掘更深层的轨迹,最终找到一种解决的途径。

“目前农村发生的很多事情,我觉得是无解的,是没办法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能说统统不进城,这不能限制,社会就是往下走慢慢看,水流到哪儿是哪儿吧!”贾平凹。

“我的故事里是尊重女性的。记得当年《废都》出来的时候,他们老批判我,我很委屈,其实我对女性是最好的。”贾平凹说。(据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