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街景

秘鲁利马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和中国有着十来个小时的时差。我来到秘鲁利马,缘于作为交换生学习西班牙语。

校园里的羊驼

我所在的校园不大,一幢主楼以钢为主体结构,灰色的钢架子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主楼的后边是每个系的教学楼。第一天我就发现,校园里面竟然养着几只可谓秘鲁“国宝”的羊驼。羊驼的眼睛非常大,憨态可掬,根本不怕来往的学生。当早晨没有什么人的时候,饲养员就把他们放出来在草地上吃草,真是颇为祥和的场景。

西班牙语的教学在现代语言系内进行。教室里都是单人单桌,我想是为了鼓励学生独立思考和学习。可作为中国学生,语言多少存在障碍,我们总是把桌子并在一起,方便交流。我们的课堂有着非常严格的考勤制度,大家会传一个表格,签上自己的名字。每个秘鲁人都有自己的签名,签名的图案各式各样,根本辨识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这个签名也是秘鲁人身份证上的元素之一。

在大学里,学生们都有着从容随意的一面。大家喜欢坐在或躺在草地上休息。坐在地上吃东西、看书或者使用笔记本电脑的学生也大有人在。学校里配有微波炉,学生们把带去的饭加热后,随处找一处台阶或草地坐下便吃。在图书馆里常常可见讨论式的学习,所以图书馆里常常并不是绝对的安静。

在这里,有时还会看到一个老师仅仅给几个学生授课的场景。老师有时候在桌子上一坐,侃侃而谈,这在中国校园里似乎是很少见的。

无雨之城的公交

大海是利马这座城市的重要元素,使这座城市有了灵性。可也正是因为沿着这片海,使利马这座城市虽然身处热带,却鲜有雨水,有“世界无雨之城”的称号。

原来,秘鲁寒流流经秘鲁海岸,因为寒流海水较凉,起着降温的作用,使气压升高,空气向下流,故而难以形成雨水。利马全年少雨,全市的供水都来自于安第斯山的冰川融水和河流补给。

在利马市里可以看到较大的贫富差距。在海边的商业区中使人感到仿佛是漫步在欧美的大城市,而对比一些其他的老城区,仿佛又从城市回到了县城。秘鲁文化是土著文化和西班牙文化交融的产物。如今利马市中心的大部分建筑都是西班牙人所建,古香古色,漫步其中,宛如走在欧洲的街头。

利马总统府和重要的政府机构都设在这里。但这里的治安并不是很好,和秘鲁同学游览此处的时候,同学都会提醒我看护好自己的书包,不要把手机拿出来停留过长的时间。

对于不熟悉利马的人来说,乘坐公交车也是一个较大的挑战。公交车有的比较现代,有的则是面包车改造而成。大部分的车上都有售票员,上车后售票员会问你去哪里,你说出你的目的地,售票员就会根据你所说的地名收票钱。有时售票员也会欺负外国人,明明是五十分的价格,如果我们交了一块钱,很有可能他们不找零钱。

这里绝大部分的公交车并无站牌,也并不指示路线,在小城区里公交车甚至可以招手即停。过站时如果没有乘客呼喊下车,公交车就会直接驶过去。有时候某些站要是没有乘客呼喊下车,公交车甚至会稍稍改变行驶路线,我刚刚来的时候曾经深受此事困扰,几次因为公交车走了另一条线路而找不到回家的路。

中国餐馆中找到家的感觉

在利马市中心有一条熙熙攘攘的甲潘街,街道两旁都是商业楼,以这条街为中心的一小片城区就是中国城。漫步在中国城里,所有的门面都有汉字,即使是秘鲁本地的商店、饭店或银行也都有中文译文。

来到这里很快就能找到家的感觉,这里的超市中也销售许多从中国进口来的产品,最受留学生欢迎的要数老干妈辣酱。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中国零食、中国炊具等,游子可以一解思乡之苦。中国城里常常可见中国餐馆。这些中国餐馆大多是中国人当老板,侍者等则是当地人。

在中国餐馆吃饭,先是上一小盘头盘,这个头盘可以是炸馄饨、馄饨汤之类的小吃,二盘以炒饭和面条最为常见。米饭是秘鲁饮食重要的部分,除了炒饭,还可以吃到菠萝或黄桃佐餐的米饭,或者是炸香蕉和鸡蛋佐餐的米饭。西兰花、豆芽、白菜、扁豆等蔬菜都是重要的食材,肉类以鸡肉和鱼肉为主,也都是辅以米饭或者面条。

秘鲁本地的菜肴受中国影响大部分也是辅以米饭。中国和秘鲁相隔万里,可饮食却融合得如此之深,中国菜的味道在异地他乡依然能够品尝得到,chifa算得上中秘两国人民的一个文化和情感的纽带。

简单与迟到

秘鲁人崇尚简单的生活方式。大家经常性的娱乐方式就是在家中开宴会或者派对。每逢生日或节日,亲朋好友就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之后再放上音乐,大家一起跳舞跳到很晚。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女生十五岁的生日宴会。在西方文化中,人们非常看重女孩儿的十五岁生日,认为女孩儿过了这个岁数就算是长大了。孩子的父母为了此次宴会包了一个临街的宴会厅,并为此事很早开始了筹备工作,从女孩儿礼服的挑选还有请柬的制作,事无巨细,处处可见用心。那天宴会在晚上9点开始,邀请的家人和朋友分坐在整个大厅内。过生日的女孩儿首先为大家演唱了一首歌曲,尽管她是以西班牙语为母语,当天却为大家唱了一首英文歌。整个会场打开了歌舞厅一般的灯光,开始了一夜的跳舞狂欢。所有被邀请的人都可以上前跳舞,气氛非常热烈。宴会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四五点钟,会场里还为大家提供了食品作为晚餐。

在利马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秘鲁人的一个特点就是不太守时。我们和秘鲁同学一起上课时,上课后半小时以内陆陆续续到达的大有人在。当和秘鲁人有约会时,秘鲁人到达的时间往往要比约定时间晚。在和秘鲁人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在电话里说5分钟就到,往往这边已经等了半个小时,那边人还没有出门。我想,这主要是文化的差异吧。(刘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