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我曾在乡下老家住了半个月,尝到了田园菜蔬的清香美味。

外婆告诉我,在木桥那边长着两丛野草,一丛是奶浆草,轻轻一掐,就泛出点点乳白色的汁液;另一丛是几十厘米高的巨草,把它连根拔起,洗干净后,含着草根吮吸,便可抽出一缕米黄色的细丝。听着外婆的描述,我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坐在窗前摇头晃脑地读着《礼记》:“虽有佳肴,弗食,不知其旨也。”我不禁咂吧起嘴巴,想起昨日外婆描述的美味。当机立断,我瞒着外婆,蹑手蹑脚地逃出房间,

悄悄地来到木桥边,果然看到了这两丛野草。我迫不及待地拿起小铲子,边挖边吃。这两丛野草的味道截然不同,甜甜的奶浆草吃起来像薄荷,又凉又酸,满口清爽;而巨草则相反,它如甘泉一样甘甜清冽。

吃完草,我又瞥见了花,花很小却漂亮,绸缎般光滑。我尝试着揪下一片花瓣,慢慢咀嚼。咦,怎么淡然无味?人们不是常说花如蜜,我挠了挠头,没想明白。接着,我又采了许多干净的树叶,槐叶苦、柳叶涩、桑叶枯……没有野草的糖果味道,但是有秋天清爽的味道。

儿时的故乡,故乡的美味佳肴,悠悠地萦绕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