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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川贞佐太疯狂

1939年下半年,日寇将在华从事多年特务活动的“有功之臣”吉川贞佐升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吉川贞佐,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宪兵科毕业。1937年七七事变后,被派往中国从事特务活动。1939年秋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驻河南开封山陕甘会馆。

“为了报复国共两党连续不断地刺杀镇压行动,吉川上任后便把破坏抗日组织、疯狂抓捕‘地下抗日分子’作为一件大事。”开封市委党史研究室一科科长张雪治说,“据伪河南警务厅资料统计,日特机关仅在1939年下半年就抓捕中共人员466人、国民党人员105人、军统河南站人员10余人。吉川本人一次就下令杀害中国抗日志士120多人。”

为保护地下党组织免遭日伪破坏,为牺牲的志士和死难同胞报仇,中共河南地方党组织经过认真研究,决定与国民党河南地区军统组织联手除掉吉川这个恶魔。

为慎重起见,中共豫西特委书记吴芝圃和鄂豫边区党委民运部长吴祖贻以及开封地下党负责人王永泉等人研究决定,让之前受党派遣打入国民党军统组织的牛子龙出面与军统豫站进行沟通,共同组织力量实施刺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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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腕人物”震敌胆

牛子龙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位英雄,他组织人员刺杀了日军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吉川贞佐、皆川稚雄等高官。解放战争时期,他深入匪巢,与匪首谈判,兵不血刃瓦解24股土匪。

据介绍,牛子龙于1904年8月16日出生在郏县冢头镇拐河村。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牛子龙意识到只有枪杆子才能办事,于是他弃笔从戎。当时正遇建国军军官学校招生,牛子龙就报了名,军校毕业后在樊钟秀民主建国军中服役,历任总部武术营(队)排长、队长。其间,牛子龙结识了中共地下党员刘祥庆等人,1930年夏,在许昌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2年春,由于樊钟秀民主建国军失败,牛子龙回到郏县教书,并协助中共地下党开展宣传工作。之后,他想办法混进了县壮丁训练队,并兼任队长。不久,他又被挤出壮丁训练队。牛子龙采用暴力暗杀手段,除掉了国民党县党部的两名要员,结果被捕入狱,后经多方活动才被释放。

1938年,牛子龙回到家乡,他利用朋友关慧通(原建国军卫队第一梯队队长)与宋际春(国民党第八方面军军法处处长)、岳烛远(国民党军统豫站站长)结拜为兄弟,混入了军统豫站。

1939年,牛子龙得到一个可靠消息:豫州自卫军总司令徐立中和朱云翰等人要将整个豫西卖给日本,并已派人到豫西筹建伪政权,迎接日军。牛子龙巧妙利用与日本人交涉联络的有利条件,把徐立中以前亲手向国民党军统写的《日寇在归德举行高级军事会议经过》出示给日军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吉川贞佐,并告知徐立中是在欺骗日军。吉川贞佐听后暴跳如雷,下令包围豫州自卫军总部,逮捕了徐立中等人。事后日本人才知道上了当,吉川贞佐命令将牛子龙的照片挂在开封各门,发誓要逮捕牛子龙,可牛子龙已经安全到达郑州。

他担任军统豫站行动组长后,先后镇压了不少铁杆汉奸。其中最出色的是他遵照党的指示处决了伪开封警备司令刘兴周,接着又将大汉奸、开封维持会长徐宝光刺杀,一时间成为日伪谈虎色变的“铁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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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方联手出击

伪开封警备司令和维持会长被杀后,在当地日伪头目中引起极大恐慌。

日军经过调查后认定刺杀事件确系军统豫站和牛子龙所为,于是要求吉川立即设法铲除国民党军统河南站。

而吉川则认为,军统组织虽与“皇军”作对,在华北中共势力较强的态势下还有反共的利用价值。因此处置军统豫站的上策不是铲除,而是设法打入其内部进行策反为己所用。因为不久前曾指挥刺杀王克敏的军统天津站长陈恭澍及特工组织就是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归顺”的。

牛子龙很快摸清了吉川的底牌,决定利用其急于打入军统组织的图谋,伺机进行刺杀行动。为此,他立即将情况报告给了军统河南站站长。此时该站长刚接到重庆总部的指示,要求其进一步加强对日伪高层头目的刺杀行动。因为此时国民党特工组织正在上海与汪伪特务组织“76号”厮杀得难解难分,急需在华北开辟“第二战场”。接到牛子龙的报告后,军统站长立刻对共产党提出的联手刺杀计划表示欢迎,并指令牛子龙尽快与中共方面联系,物色人员实施刺杀行动。

正当牛子龙为派遣人员犯难时,恰好通过关系得知他的学生、被国民党当局关押的地下党员吴秉一已在党组织营救下成功出狱,被派往郏县小磨山地区组织抗日游击队。

吴凤翔,又名吴秉一,河南省郏县城西吴村人,1914年出生于农家,幼读私塾,为人豪爽,见义勇为,胆识过人,青少年时期就有立志报国的远大志向……他是双枪英雄,被国民党通缉的越狱逃犯,共产党员。吴秉一枪法好、胆略过人,是刺杀吉川的理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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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共谋假投降

1940年,中共河南地方党组织安排吴秉一以当地土匪头子身份,自称想“归顺皇军另谋出路”,打入日军内部。

1940年春,在牛子龙的安排下,吴秉一来到开封牛子龙的岳父董文学家。通过董老先生得知,敌人在城内戒备森严,根本无法接近吉川一级的日本高官。于是吴秉一便按照党组织提供的内线,与地下人员徐景吾、李洋斋接上了关系。当时徐景吾受党的派遣已打入汪伪政府任财务科长。他们得知吉川的心腹特务队长权沈斋贪财后,便决定用金钱礼品从其身上打开缺口。

一个月后的一天,徐景吾在开封一家大饭庄宴请权沈斋,并将吴秉一介绍给权沈斋,请其为吴秉一搭桥铺路。临别时徐景吾将一个装满银圆的古瓷笔筒送给权沈斋。几天后,吴秉一又带着大把银圆和名贵药材、烟酒到权家“拜访”,表示自己想“归顺皇军另谋出路”。狡猾的权沈斋虽见钱眼开,但对吴秉一却心存疑虑。

第二天,吴秉一以去禹县进瓷器为名前往郑州向牛子龙汇报了情况。为了消除敌人的戒心、增加吴秉一的身价,牛子龙便给吴秉一编造了一份“花名册”,让他带上再去见权沈斋,声称自己在小磨山已拉起了一支武装队伍,如能得到“皇军”收编,他愿意将队伍拉过来“效忠皇军”。

通过几次考验,吉川对吴秉一有了一些信任,但同时又提出吴秉一的武装仅有“花名册”不行,必须按“皇军”的要求进行“点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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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特别通行证

5月15日下午,吉川给吴秉一下达指令,要他率小磨山的武装队伍进驻开封城西的董章镇听候点验改编。吴秉一立即将情况向徐景吾作了汇报,并迅速通报牛子龙抓紧做好准备。

牛子龙接到通报后认为,刺杀吉川的时机已经成熟,已没必要再与其周旋下去,便当机立断命令地下党员王宝义率刘胜武、姚栓紧、张茂亭三名军统特工由吴秉一统一指挥,选准时机立即实施刺杀行动,牛子龙本人则带十几名枪手到中牟县做好接应吴秉一的准备。

5月15日晚,吴秉一带领王宝义等人的“先遣队”来到董章镇驻扎,随后吉川便派两名日军军官乘车前来对“先遣队”进行了“接受点验”,同时命吴秉一带上左轮手枪和爆破装置,只身随车前往山陕甘会馆面见吉川。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开始了。

位于开封市中心偏北的山陕甘会馆,自从吉川把日本特务机关搬来后,这里就成了吉川的大本营。吴秉一见到了吉川后,他“献出”所带的左轮手枪和爆破装置,吉川高兴地予以接受。为表示对吴秉一的器重,他还决定要接见吴秉一的“副司令”王宝义,并发给吴秉一两张特别通行证。

拿到吉川的特别通行证后,吴秉一立刻与徐景吾取得联系,由其火速派人向王永泉和牛子龙汇报,共同协调行动。吴秉一则赶到约定地点同待命的王宝义等人商量具体行动。最后决定,由吴秉一、王宝义持特别通行证直接执行刺杀任务;姚栓紧、刘胜武和配合行动的徐景吾、李洋斋在会馆对面街上负责观察敌情,制造喧闹气氛,以掩护会馆里的刺杀行动;张茂亭则准备5辆可靠的人力车在附近一家山货店门口等候,随时做好接应吴秉一等人的准备。 (据《河南法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