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平

杨军简历

杨军,1971年出生,艺术学博士后,美术学(书法方向)博士。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品一部副主任,副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书法院研究员,农工党北京市书画院副秘书长。

硕士和博士在首都师范大学书法院从事中国书法文化研究,师从欧阳中石先生和刘守安先生。

博士后在中国艺术研究院从事艺术学理论研究,师从王文章先生。

曾供职于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任艺术品评估办公室副主任。

荣获第八届全国书学讨论会二等奖,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二等奖。书法作品多次获奖并在国内外展出,有四十余篇学术论文在《美术观察》《中国书法》《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艺术百家》等刊物上发表,出版学术专著三部、作品集三部。

2003年,《全彩中国书法艺术史》(合著)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

2005年,应日本大东文化大学、福冈教育大学、日本大分书道学会邀请赴日进行学术访问并举办书法联展。

2007年,应新加坡书法家协会邀请参加在新加坡书法中心举办的书法展览。

2008年6月,参加在珠海举办的“七博士书法展”。

2009年7月, 参加在天津举办的全国美术学博士邀请展。

2009年12月,专著《北宋汴京书法文化研究》由南方出版社出版。

2010年1月,参加“西泠印社庆祝建国六十周年全国书法学术邀请展”。

2010年7月,应邀为第二届“东亚佛教书画艺术海外巡回作品邀请展”组委会成员及评委。

2010年8月,参加在广东举办的“明烛天南——全国青年学人书法邀请展”。

2010年9月,作品集《杨军书作》由文物出版社出版。

2012年12月,作品集《韩苑积跬——杨军书作集》由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

2012年12月,在山东郭味蕖美术馆举办“杨军书作展”。

2013年8月,参加中国美术馆主办的“翰墨草原——中国青年书法家邀请展”。

2013年12月,作品集《杨军书迹》由西苑出版社出版。

2014年1月,参加文化部由主办的“欢乐春节”中日、中泰楹联展。

2014年5月,参加由中国美术馆主办、吉林博物院承办的“翰墨传承 学院力量”书法展。

2014年6月,学术论文集《跬步集》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

杨军与我为同门,2001年起共砚席于首都师范大学中国书法文化研究院,问学京华,相互砥砺。2004年,我们一起南下广东就业,我栖身于暨南大学,他则远赴湛江师范学院任教。2005年,杨军又考回母校攻读博士学位,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屈指算来,我与他交往已逾十年之久,对于他的所学所思的确比较熟悉。

杨军生于河南固始,“固始”之名,寓有“欲善其终,先固其始”之意,此地是全国有名的“书法之乡”。杨军早年毕业于师范院校,因而与书法结缘,本以书法为余事,没想到后来成为自己的专业,而且有托付终身之意,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杨军之于书法,固其始矣!

杨军勤学好思,对于书法下了很大的苦功夫,篆、隶、草、行、楷皆有涉猎,行草主攻二王,楷书属意《张黑女墓志》,水墨积习,多历年所;近年奔走南北,旅食京城,阅世渐深,学力益进,兼之就职于国家博物馆,又于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后流动站做艺术学理论研究,遂能环谒朝野名流,遍览古今书画,探赜钩深,含英咀华,臻于有成,不惑之年,已然卓立于群能之间。

杨军自从北上之后,因为关山远隔的缘故,与我来往渐稀,然而凭借电子媒介,常常能得到他精进的好消息,遂为之鼓舞而陶然。观其近作,使我想起张怀瓘评论卫夫人的句子“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昔人尝以“高风绝尘”来形容魏晋书法,我想还不如“清风明月”四字来得具体实在。李嗣真评右军书云“若草行杂体,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杨军之书,正是取法魏晋而能得“清风明月”之高境者。

杨军作书,一丝不苟。行笔结字,以圆为主,此圆乃意中之圆;用笔铺毫,使转有则,此转乃折中之转。观其气度,如饱学之士,坐于高车驷马之上,揽辔纵横而无骄色者。杨军作书不喜狂怪怒张,偶有逸笔放纵处,亦能妥帖安然,这颇似其为人。杨军敏于人事,达于世务,待人和气,宜其书法之行布严整,气息流通,“清风”起于行间,“明月”印于笔底,和畅婉美,一片生机。

古人常以明月比喻“心”之澄明,“吾心似秋月,寒潭清皎洁”。此心不可捉摸,但言为心声,书为心画,借此以观人,可得十之八九。杨军之心难知,但我略知其为学。杨军为学,以北宋书法文化为主攻方向,对赵宋宫廷书画鉴藏以及相关人物活动进行了钩沉,博士论文甫一出版,即获中国书法兰亭奖二等奖;近年又常见其文章发表于报刊,大抵文史立基,言必有据,不落俗套,是为难能。

《东坡志林》卷十有这样一则记载:昙秀来惠州见坡,将去,坡曰:“山中见公还,必求一物,何以与之?”秀曰:“鹅城清风,鹤岭明月,人人送与,只恐他无着处。”坡曰:“不如将几纸字去,每人与一纸,但向道:‘此是言法华书,里头有灾福!’”

表面来看,“鹅城清风,鹤岭明月”与苏轼的字风马牛不相及,殊不知苏轼书迹正是其心之所“印”。东坡《赤壁赋》云:“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然而此时的东坡乃处于失意之时也。杨军则不然,厕身兰台,年轻力壮,好风如水,清景无限,迹印其心,其福岂浅哉?

我本非善谈风月者,今以“清风明月”比拟杨军之书,除以上赘述之外,又有取于欧阳文忠公题苏子美沧浪亭有云:“清风明月本无价。”对老杨而言,在文博系统工作之余,泼墨濡毫,作字行文,前途可期。

姑拭目以待!

(作者系暨南大学书法研究所副所长、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