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老年记者 罗荣锦
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使人们的生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连相关的歇后语,歇后也不再语了。下面列举一些与生活生产用具有关的例子。
人们认为某种好事与自己无缘,说出“披蓑衣戴斗笠——淋(临)不到我”。蓑衣斗笠已退出了雨具市场。
瞎子点灯——白费蜡(啦);豁嘴吹灯——瞎搭一口气。现在照明用电,电灯也不是吹灭的。
外甥打灯笼——照舅(旧)。现在灯笼只是一种装饰物,而不再是照明工具。
嘲讽耍嘴皮的人,说他是“八十岁老太衔九十斤烟袋——嘴劲”。卷烟盛行,吸烟者还有几个用烟袋?
说人不中用,真是“裁缝掉剪子——光落个尺(吃)。”现在人们制办衣服鞋帽,都是到商场买现成的,所以,绝大多数个体裁缝要么歇业,要么转行,他们再很难将剪刀和尺子捏合在一块儿。
“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形容某种窘迫的场面。如今穿针引线有了特制的引线器,再不用用力瞅那细小的针孔了。
“剃头挑子——一头热”,是笑人有点单相思。现在理发师傅在理发店或发廊服务,谁还担着供烧热水的火炉担子呢?
有人不服气,向人示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如今,谁还把毛驴当代步工具?
形容心情复杂,常说“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潜水泵已经让吊桶功成名退了。
“屋角架大磨——半转”,这是说某人有智障。“胡萝卜锻磨——趁早收家伙,”这是讽某人自不量力。现在大磨小磨都不再用了,谈何架设和锻打?
说某人不是行家里手,称是“后街摆斗筐——外行”。今天交易行虽然存在,但交易的工具已不用石、斗、升、合了,度、量、衡基本上与世界接轨。
“娘儿俩纺线——各搅(搞)各的”,这是与人拔篓子的话。中原地区手摇纺车已近绝迹。
“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大有管闲落闲的委屈。如今,鼓风机抢了风箱的饭碗。
骂人不成器、不争气,“麻秆下河——不成料子”。现在火运、汽运早已取代了小河放竹排木排,小小竹排只能在江中游,成为特有景区的一道风景。
“老母鸡拴在门槛上——两面叼食”,奉承人有人缘,利益均沾。现在的住房都是扫地关的门,何来门槛?
人们厌烦别人三番五次地戏闹,提醒别人收敛时说,别“石 上点灯——照场(常)搞。”收割机的问世,稻场麦场已经退场了,石滚也不再滚,而是在不起眼的隐蔽地方一动不动了。
“老公公给儿媳妇倒尿坛子——出力不讨好”,讽刺人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现在绝大多数人家都有室内厕所,小区有公厕,谁还坐那陶土坛子?
信息时代,我们说的大多是与时俱进的新词鲜语,不能复制陈腐落后,要新建,还要不断刷新,因为隔年的皇历——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