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华

中国是诗酒的国度。中华上下五千年文人与酒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文章借酒兴潇洒中仙,奠定一代诗儒雅风流。李白自喻酒中仙,奠定了一代诗仙的辉煌地位;汉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以酒传情,“文君当垆,相如涤器”成为千古佳话;晋陶渊明拿出官田若干种粟酿酒,在穷得揭不开锅靠乞讨度日的境遇下,仍以“觞至辄倾杯”豪饮醉如泥。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酒风最盛的时代,曹操更是留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妙句。

真正把酒升华到“超越自我、超越人生”境界的是李白。其平生豪饮不受拘束,表现出了一种超越社会限制的诗酒精神。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从杜甫的赞誉中我们可以看出,李白的沉醉是他文学创作的无穷源泉,只有沉醉才能让他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只有沉醉才能真正体现出李白的生命价值。诗和酒同血和肉一样完美地统一在李白身上,真是千古第一人。

唐代以后的历代文豪也是无酒不成文。罗贯中开门见山: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施耐庵更是这般描绘孙猴子:偷吃仙酒闹天宫,皇帝轮流座,明日到我家;吴承恩把水浒梁山一百单八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侠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曹雪芹穷困潦倒靠当衣物买酒写作,终成《红楼梦》皇皇巨著。

当然喝酒也有江山断送、城池失守、脑袋搬家的。如果生活在几百年前的农耕社会,交通闭塞,物质匮乏,能有酒喝算是家道殷实的小康之家,喝不上酒的家庭占大多数。即便喝醉仅为席地而眠,也不会给别人造成太大伤害。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国富民强,十三亿人奔小康,喝酒早已不是问题,但酒后驾驶却成了必须要重视并避免的问题。

酒是粮食精,但酒也是惹祸精。古人崇尚酒,但现代人早已不再以酗酒为乐了。对于酒,我想最好的境界是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