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海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界最热的话题。仿佛一夜之间,沉寂多年的中国文学重返舆论中心。在世俗眼中,莫言获奖的最大焦点在于他获得税后折合成人民币750万元奖金。《尚书》中说的“诗言志,歌永言,律和声”。我觉得文学艺术完全可以认为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至于文学写作,更可以认为是与金钱无关系的行为。如果发生一不留神走红了,得到的钱财也是意外之财,与作者和他作品的本意关系甚微。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文学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次次休闲的出游,让思想踏踏青,让心情放放松。

文学是启心智的。于是阅读便成了我一生的习惯。我上学时,即偏科,平生所愿,就是想当一名作家。这些年来,我的人生是匆忙的。匆忙得无法停下脚步,总是有许多许多事情在等着我做。心底里,始终挂牵的,却只是文学。

那一年,我刚满十八岁,入伍来到千里之外的济南军区某坦克部队,成为一名年轻的共和国士兵。火热的军营伴随着我的青春年华,理想和愿望变得五彩缤纷。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会感到珍贵!三年后,在一个隆冬的时节,我脱下军装退伍回到家乡,被分配在大别山深处固始县的一个山区税务所,开始了艰苦而平凡的工作生活。志向不小,心比天高。一些朋友谆谆教导我,工作不仅仅是埋头苦干实干,更要像文学一样灵活、多动、善变。细细琢磨,颇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经不住文学的诱惑,我渐渐迷上了文学,迷上了写作。

文学的魅力绝不亚于心灵的碰撞,它记录人生的欢乐和痛苦,抒发人生的感慨和志向,无论是高歌还是悲泣,都是为了显示对人生的一种真挚追求。文学充分张扬我的个性,得意时不张狂,失意时不沮丧。文学创作是心灵的解放,令我身心无限地愉悦。这也许是我追求的目标,使我在文字里边尽情释放真实的自己。

文学像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女,令人向往。因车祸,我如今已是一个残疾人,时常受到病魔的缠绕和侵蚀,但我相信阳光是灿烂的,生活是多彩的,真诚的文字是慰藉心灵的最好良方。我始终把满怀的激情聚于生活的细节,把人生的酸甜苦辣以朴实和真诚的语气叙述出来,吸取前人创作的精华,结合自己独特的写作思路,就一定能写出感动自己且打动读者的文章。在文学的道路上,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直孜孜以求。我相信文学创作是一种创造,一种信仰,一种追求,是切入人生的一个角度。同时,我又认为,文学创作是一种生活享受,它不仅可以感受人生的浪漫,也可以忘记工作生活中的烦恼。夜深人静之时,独居一隅,在奇妙的文字世界里任意遨游,或赞扬或贬斥、或讴歌、或鞭挞、或抒情、或言志,让自己想说的、愿说的、不得不说的话在笔尖喷涌而出,让心灵从中得到宣泄与放松,让智慧从中得到磨砺与升华,让情感从中得到荡涤与慰藉。虽然艰辛和寂寞、惆怅和失意,然而,我从未放弃,因为文学早已融入了我的心灵,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当和风款款起舞,当繁花再叙细语,蓦然回首才发现,文学让我深深依恋着。

我喜欢文学的纯净,喜欢文人的气节。对于文学,我是赤诚的,始终怀有一颗朝圣之心,因为它是我心中的“圣殿”,是我的向往之地,是我数年来始终不渝的执着追求。我仿佛看到了那辉煌的文学殿堂的一端,有神圣的鲜花和掌声,还有那眩晕心动的缪斯女神。矢志不渝的文学情结虽然没有给我更多获利的机会,但它却让我的生活绚丽多姿、色彩斑斓,让我心胸敞亮,眼界开阔,精神世界更加丰满。

文学温暖我的生活。生活,倘若失去了文学,就像庙宇没有了晨钟暮鼓,鱼儿没有了河水,白云没有了天空。文学是我心灵的“自留地”,我愿用毕生的精力去耕耘。顾准先生对待人生的态度:以无生的觉悟,做有生的事业;以悲观的心情,过乐观的生活。我感触颇深。我坚信,希望总在不远处招手。

总是能得到意外的安慰和温暖。元旦前,我收到远方的一位文友寄来的精美贺卡,感动我的倒不是这贺卡本身,而是里面的文字——放下世间事,与君同看花。

文友的节日问候和新春祝福,温暖了我的心。在文学之路上,我常常盼望能写出更为精美的文字来,为人世间绽放的温暖与美丽不停讴歌!

夕阳已逝,新日破晓,让我们微笑着迎接崭新的一天。